“好,随我上!”
朱十六举目远望,见徐春杀进城内后,也没中埋伏,知道此次,贺家乃是真降,大喜过望,喝着。
身先士卒,带领着大军,冲过城门。
这守城,靠的就是城墙,一旦被大军攻入城内,那士气大降,几乎不可避免,大事就成了一半。
“见过将军!”朱十六进城,就见得一个中年人,带着三缕长须,很是儒雅。
但此时,脖上围着红巾,手中提着长剑,还沾染着血迹,有些狼狈,正向他行礼。
“父亲大人!”贺东明连忙上前掺扶。
这人,竟然就是当代贺家之主!
“嗯!”朱十六点头:“贺家此次献城,功劳甚大,稍后自有封赏,现在,你还有多少人?”
“启禀将军,还有三百余人,都是我家护院!”贺家家主毫不迟疑地说着。
“都随我攻城!”朱十六不暇思索,下了命令。
“诺!”贺家家主一把拉住脸色涨红的贺东明,沉声应着。
“好!杀!!!”朱十六对贺家家主的小动作视若无睹,年轻人嘛,不如此,朱十六反而要起疑心!
朱十六有着两千士卒,过万流民,再加上还有贺家的三百人作为内应,这一攻入城内,就势如破竹。
城墙上,守卒见得敌军已经进入城墙,纷纷士气大减,有了退意。
被各路庙祝大军攻上城墙。一时间,城墙上,陷入了全线奔溃之局。
“可恶!怎会如此?”守将咆哮着。看向底下军官。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一头雾水,心生退意,这时,一人出来,猜测说着:“据卑职所见,应是有人开了城门。才有此祸……”
就在此时,一士卒奔来。身上还带着刀伤,留下一路血迹。
“将……将军,不好了,贺家……反了。带头开了城门,放逆贼朱十六进来……”
这消息,几如晴天霹雳,守将如遭雷击,呆在原地,半响,都是不动。
底下众人,也是大哗,都有着不敢置信。如在梦中的感觉。
贺家传承百年,清贵无比,怎么会和逆贼搅在一起?这消息。直如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挑战着众人的神经。
半响,守将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士兵衣领,喝着:“荒谬!你敢谎报军情,信不信本将立刻砍了你?”
“小的不敢欺瞒。将军,你看!!!”士卒挣扎着。伤口破裂,流出肝肠,眼见不活了,拼着最后一口气,指向一处。
守将放开士卒,放眼望去,就见一群士卒,脖上围着红巾,正带着朱十六的大军,杀向这里,和城墙上杀过来的敌军,成夹击之势。
为首者,众人都认识,乃贺家护院之首,之前还一起商讨过守城事宜。
看这情形,不管如何难以置信,贺家是真的反了。
守将脸上,全无血色,蹭蹭退了三步。
看着不断逼近的敌军,惨笑三声,说着:“季云有负皇命,当以死谢罪!”
又对天盟誓:“朱十六,还有贺家,我死后,当化为厉鬼,索尔等之魂!!!”
声音凄厉,如杜鹃泣血,令人不寒而栗。
说罢,守将拔出长剑,一挥手,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倒在地上,终是不动。
“将军!”周围亲兵,也跟着自尽。
其它军官,不是突围,就是战死或者被俘,城墙上,很快都是朱十六之人。
朱十六来到城墙上,看得守将附近情形,叹了口气,说着:“倒是个忠义之士,葬了吧!”
士卒应命,退了下去。
朱十六矗立城头,看着文昌府城内部情景,这府城极大,中间又有各街道,将居民区划为一格格,成方块状,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
“这文昌府城,终于还是落在我手!”朱十六一时间,志得意满,大有人生当如是之感。
……
文昌府城,被朱十六打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有心人耳中,造成的惊涛骇浪,还在持续。
一处大营内。
“什么?贺家降了?文昌落入朱十六之手?”李如壁看着手上情报,犹有些不可置信。
这贺家,在吴州的声名,还在李家之上,如此人家,怎会投靠一逆贼?不要脸面了么?
“属下听得此消息时,也是不敢相信,但反复探查后,确定是事实,才来呈报主公!”
荀靖在下面,犹有惊色。
看来此事,对他的冲击,也是不小。
“贺家到底为何反水?”李如壁问出了最关心之事。
“应是为了延续血脉,毕竟朱十六,每到一地,世家血流成河……在文昌,对贺家,还是秋毫无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