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啊!”
石龙杰看着这惨绝人寰之景,却是兴高采烈,抚掌大笑,恨不得起身而舞。
他可以明显得感觉到,随着数不尽的百姓饱含怨恨死去,无数的黑德之气,就蜂拥而来。
丝丝黑德之气汇聚到身后黑色日轮中,日轮光华耀眼,向外围扩展,变得更加庞大。
间或也有冤魂,想前来报仇,就见黑日横空,中有巨蟒,洒下朵朵黑焰。
被黑焰擦中一丝边的冤魂怨鬼,立即全身起火,在黑焰中化为灰烟。
“我有屠刀,渡尽苍生苦难啊!”石龙杰叹着。
随着感叹,背后日轮越加圆满,渐有将正隆县包裹之意。
这两边百姓对攻的惨不忍睹之景,一直持续了三日,等到驱赶来的百姓尽数死绝,才是停下。
但此时,死在正隆县下的百姓已经超过三万之数,护城河被尸首填平。
而守卒的体力,也被消耗殆尽。
到得此时,石龙杰才好整余暇地下令攻城。
两万大军一涌而上,正隆县只是守了半日,就被攻破。
“传孤王号令!正隆县屠城三日!”
看着手下嗜血的神色,石龙杰没有让属下失望,发出了屠城的命令。
听得此令,手下士卒眼中都是嗜血之色大放,有些急不可耐地向正隆县冲去,看来是早就熟悉这个调调。
“朱灿,给孤王留下魏应雄,孤王要亲手取下他的狗头!”
朱灿正要前去城中淫乐,就听石龙杰的声音传来。
“是!属下必给大王抓了那贼来!”主上发话。朱灿也只能听着。
翻身上马,也不顾坐骑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嘶啼,快马飞进正隆县,隐隐还有朱灿的大嗓门传来:“儿郎们!都给老子小心点,留那魏应雄一条狗命。那是咱大王要的!”
时间入夜,正隆县内,却是处处烽火。
石龙杰可没有什么组织救火的概念,若不是县库富宅还未搬完,他还会主动放火,将县城烧成一片白地。
此时的石龙杰。独坐高台,饮酒作乐,又似在欣赏正隆县的惨状。
“王上!魏应雄拿来了!”
朱灿的大嗓门响起,随即就见朱灿过来,肩上还似乎扛着一人。
到了近前。朱灿将这人摔在地上,发出呜呜声响,原来此人不仅被五花大绑,嘴里还被塞了白布。
“嘿嘿!这魏应雄躲在县衙,跟弟兄们耗到半夜,最后见守不住了,竟然还想自焚,被老朱我逮下了!”
“放开吧!”石龙杰俯视着这个曾经的大敌。淡淡说着。
“好!不过这人烈性,刚才就想咬舌自尽来着,王上小心。不要给这人得逞!”
对于见识过石龙杰之可怕的朱灿,那是一点都不担心主公的安危,只是怕魏应雄太过倔强,一但松绑便即自尽,那可就是自身的不是了,才出言说着。
“到了孤王这里。生死还由得他么?”
石龙杰冷哼一声,随即右手在腰间一抽。寒光暴涨,越过几丈距离。将魏应雄身上绳索斩断!
魏应雄起身,却发现自身毫发无伤,取出口中白布,打量起石龙杰这个大敌来。
之前几次,都是各在大军簇拥中对视,现在距离这么近的,尚属首次,魏应雄目光望向上首。
就见一个年青人,面容俊美非常,穿着玄金战铠,正饶有趣味地看着这里。
若不是少年身上的铠甲,和周围林立面现嗜血之色的士兵,谁能想到,这个似乎还不到二十的年青人,便是杀得益州几乎少了一半人口,凶名可止小儿夜啼的凶人石王呢?
魏应雄长叹口气,居然生出几分“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的感觉。
随即心里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喝着:“石贼!你如此灭绝人性,驱民攻城,致使正隆百姓死伤殆尽,迟早要遭报应!”
“节度使大人此话有误,这些攻城的百姓,你我各杀一半,若真要论得报应,也是你我平摊!”
高台上,石龙杰俯视而下,摇头说着。
“还是说?反抗孤王的百姓,即使死了,也是大义所在,死得其所!而如果对付你魏节度大人,便是十恶不赦?”
“你!”魏应雄脸色涨红,几乎再次吐血:“仁义之名,你这禽兽之辈,永远也不会理解!”
“这孤王也不需理解,来人,将此人活埋了!”台上的石龙杰似乎失去了耐性,喝着。
立时便有两个士卒上前,挖了大坑,将魏应雄置入其中,并开始填土。
直到最后,魏应雄只有一个头颅露在突外,其余身体尽埋。
随着四处土地被夯实,魏应雄渐渐呼吸不得,脸色涨红,眼中也布满血丝。
这是石龙杰发明的刑法,叫做“种人桩”,将人头颅之下种入土中,随着土壤凝实,呼吸不到空气,却因头颅露在外面,一时不死,却又渐渐窒息,直到慢慢等待死亡,整个过程当真是痛苦无比!
等到魏应雄这个“人桩”被种完,石龙杰才下了高台,施施然来到魏应雄面前:“怎么样?魏节度大人?可还有什么话说?”
魏应雄此时张大了嘴,嗬嗬有声,却说不出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