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这话，莫凡也是不自禁的抬头，看着那浓郁的怨气，皱起了眉头，语气有些凝重道：“据我感知，那些怨气，要比刚才整个天石城内聚集的怨气还要庞大，应该是有些时日了。”

“这……好像，还从未听说过如此怪异的现象。”

微微一愣，慕容冰冰双眼之中疑惑之色更浓，似乎在考虑什么一般，轻声开口。

按照常理来说，尸体散发出来的怨气，一般都会自然飘散，洒落各地，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才会诞生怨灵，像如此这般聚集在一起，久久不散的现象，确实是从未出现过。

“嗯，在之前，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原本，我认为可能是有强大的魔族在控制这些怨气，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点了点头，莫凡也是略显茫然的开口，这些事情，在他进入天石城之前，就曾考虑过，正如他所说，在之前他认为那黑色怨气之中，可能有更加强大的魔族存在。

可是，如今经过一番交手，城内魔族基本都被斩杀，甚至连散发怨气的尸体都被焚烧，而那怨气，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也是让莫凡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既然如此，你准备怎么办？”

这一番话，倒也是让慕容冰冰有些茫然了，收回目光看向莫凡，却发现他双眼之中，竟然流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神色，当即有些紧张的冲着他开口。

“怨气如此浓郁的聚集，若是没有让我遇到也就罢了，既然遇到了，我必须要查明缘由！”

果然，正如她所料，莫凡并不准备就此离去，反而是想要更进一步的查明怨气聚集的原因，说话之间，他已经是站起了身子，体内已经有元力在运转，经过一番修整，他的体力倒也是恢复了不少，再加之体内元力充足，面对如此磅礴的怨气，要让他就此离去，他如何能甘心？

看着这一幕，慕容冰冰倒是一紧，她刚才分明听莫凡说的清楚，这一团怨气要比刚才整个天石城内的怨气，还要浓郁了不少。

虽然此时这些怨气显得极为平静，但是谁能保证不会诞生魔族，刚才天石城内的怨气，不正是因为莫凡的进入，才开始诞生魔族的吗？

“可是，若是……”

一念至此，慕容冰冰心中一惊，急忙冲着莫凡开口，预言阻拦他。

“吼！卑微的人族，竟如此贪心！可恶！”

可是，不等她劝阻的话说完，那团黑色怨气之中，忽然传出一声怒吼，语气之中，似乎是怒火滔天杀意凌然。

“嗯？！”

听到这声音，莫凡也是身躯一震，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那团黑色怨气，心中，却是极为震惊！

因为，直到此时，他都没有感受到黑雾之中有任何魔族气息的存在，可是，刚才的声音，分明就证实了，黑雾之中，绝对有魔族的存在，而且，绝对不弱。

要知道，莫凡对于魔族的感应，可以说是超过任何人，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感觉，哪怕已经有魔族发声，他都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