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有些发懵,她可不想跟这位大少爷一起逛街,而齐贤雅也不乐意跟她玩儿,主要是他担心自己的小绿一不留神就被云初做成了蛇羹。
“丫头,咱们就不用给对方添堵了,你玩你的,我呢,玩我的,一个时辰后在这里汇合怎么样?”齐贤雅想了半天,觉得这个主意再好不过了。
云初点点头,“可以啊,一个时辰后,你要是不回来,那我可就走了!”
“本少爷很守时的好不好?”齐贤雅看了云初一眼,“倒是你,别逛的不想回来,让本少爷在这儿等你。”
云初压根就不想逛,因为她怕一旦离开了这里,她就找不回来了,虽然不怎么喜欢齐贤雅的一身痞气,但她也没理由让人家苦等的道理,所以她就打算在原地转转,身上的钱也不是很多,她便准备在附近随便的吃一口得了,在方家呆久了,她对入口的食物的要求低了很多,要知道曾经的云初自己厨艺了得,而对吃食的要求也极高,点心非是晋城做好的那家不吃,喝茶非龙井不喝,可如今,清水馒头她也能够下咽了。
正在她思索着要去吃什么的时候,一辆华丽的马车急速的行驶而过,原本这么多人的街上,马车就不该赶的这么快,云初以前坐在马车里不觉得有什么,只想着越快越好,如今站在人群中,想到自己昔日的嚣张,暗自羞愧。
马车由远及近,云初内心却波澜起伏,马车太熟悉不过,以前她就是坐在这驾马车之中在晋城里穿梭的,马车帘外的紫色流苏是她亲自选的,每一个流苏下面都追着珠子。
云家的人也来晋城了。
因为马车之故,不少人匆匆躲闪,而相互拥挤,云初也被行人挤到了,不知道是谁的大脚踩到了她的脚上,那么扎实,云初皱眉,刚想说请这位兄台高台贵脚,入目是一个身穿锦缎长袍的男子,她想也不想的瞪了他一眼,“混蛋!”
男子是为了护着身旁年买的阿婆,不然也不会踩到云初,他本来是想要解释的,可却遭到云初的斥骂,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想了想,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了,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的。
“哎,这位公子,你怎么能骂人呢,我家少爷要不是好心救别人,也不会踩到你的!”
“钱罐,算了!”男子不想要计较。
可叫做钱罐的小跟班却不乐意了,他是个忠心护主的,没道理让别人欺负了他家少爷啊,不然怎么有脸见老夫人呢,“少爷,是她太过分了,哦不,应该说是云家的大小姐太过分了,嚣张跋扈的没有规矩,这么拥挤的路上,还让车夫赶的那么快!”
男子释然一笑,“她一贯如此,跟这种人有什么可计较的。”
“就是,少爷咱们走吧!”钱罐瞪了眼云初,觉得她跟那个云家的大小姐一样的不可理喻。
云初这就不能忍了,她怎么了,这么招人恨,何况眼前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瞧那个样子他好像没认出自己来,不过也对,他们也就在三年前匆匆见过一面,而且还闹得很不愉快,她这辈子都记得这个男人是多么的毒舌,把她给气哭了,但因为那个时候,她是云家最耀眼的大小姐,身边围了一群人来哄她,想想昔日的荣耀,如过眼云烟一般。
男子的确没有认出云初来,见云初一面,她的嚣张任性和无理取闹便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也不想见第二眼,何况二人此后也没什么交集,今日在碧云城竟然又遇见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讨厌。
男子觉得云初讨厌,云初也不见得有多待见她,不过她人都已经不在云家了,还要承受这些谩骂,实在有些不舒坦,何况这话还是出自此男之口,三年前的仇她还记着呢。
云初斜了眼钱罐,果然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一样的讨厌,她压低了声音道:“这位兄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连车中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在背后嚼舌根,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钱罐见不得自己少爷吃亏,想要理论,不料却被男子拦了下来,“这位兄台教训的极是,是在下失言了。”
钱罐气不过,一脸的幽怨,“少爷,怎么能怪您的,就算出门在外,您也不能这么忍气吞声啊!明明就是那云家大小姐的责任嘛!”
“钱罐!”男子厉声喝止,“不要再说了,兄台,刚刚误伤了您,是我的错,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云初瞪了他一眼,嘀咕道:“虚伪,下次别在什么都没看到就胡说八道,毁人名声,那只是云家的马车,里面做的未必是云家的大小姐。”
“姑娘说的甚是!”男子谦逊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