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陆任...陆任的属下突然闯进来,说要带妞妞走,去去...去伺候陆团长,妞妞不去,我跟他们争执的时候,她,她就从二楼窗户,直接跳了下去......老春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陆任?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一边抱着小爱的苏酥,耸了耸肩,站得离这家人有些远,看着满头都是血的小女孩儿,这小女孩儿似乎还有呼吸,再一看,其实撞破的脑袋没多大的洞,严重的是大腿,似乎是从二楼跳下去的时候,刮到了什么尖锐的物体上,导致大腿上有个非常宽大的伤口,正在汩汩的往外冒着血。
于是就没忍住,对那个哭得撕心裂肺的春来老婆说道:“你这孩子还有救,先把血给止住了,都伤成这样儿了,你说你怎么没第一时间去看医生?”
“我...!”春来老婆看了苏酥一眼,无暇分辨苏酥的身份,只是心急的说道:“不是我不想带妞妞去看医生,北区的医院,没有春来亲自领着,是不给进的!”
所以她才心急如焚的拿上北区通行证,开车,带着妞妞,从戒严中的北区,一路闯到东区的东正路,就是想让春来带妞妞去看医生,却是在东正路口,就被拦住了,说东正路被戒严了,即便有北区的通行证,也不能在东区自由出行了!
春来老婆一个妇道人家,压根儿就不知道东区发生了什么事,眼看着妞妞流的血越来越多,她这才忍不住,把妞妞从车子里抱出来,跪在东正路的路口哭。
所幸守着东正路路口的,是春来的副官春有月,也认识春来老婆,平日里嫂子嫂子的叫着可亲热了,见妞妞那个样子,便急急忙忙的跑到这个四合院来给春来通风报信。
也所幸,苏酥这帮绑匪,并非那般的不近人情,很快就让把春来老婆和妞妞给放行进来了。
只是在东区,根本就没得医院,北区的医院在戒严中,只准部队高层进去接受治疗,高层的家属,必须由高层本人亲自领着才能进去。
而春来本就不是春正宗部队的高层,只是他才调到东区指挥防御这个岗位上来,事业看着要有点儿起色了,所以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权利,可以进入北区医院。
“姑娘,姑娘,你也是当父母的,我求你,我把我这一身皮给卸了,我的,我的印章,我的枪,我全给你,我求求你,让我带我妞妞去北区医院,你放了我,我求你了!”
沉默的春来,突然转身,一脸悲戚的跪着向苏酥走了几步,哭着给她磕起头来,脑门儿磕在青石板地面上,“嘭嘭嘭”的响着,没几下,他的额头就磕破了,可见用力之猛。
见着这副景象,春来老婆似乎也有所察觉,似乎她丈夫的人身自由,就掌握在苏酥的手里,于是春来老婆蓬乱着头发,放开手里抓着的儿子,也是跪着往苏酥爬了两步路,哭道:
“姑娘,我女儿快不行了,不救的话,我女儿就真的要死了,你让我老公带我女儿去医院吧,我求求你了,我把我儿子留在这里,让我儿子代替我老公当人质,行不行?儿子女儿,都是我们两口子的肉啊,他不会不回来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