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又沦落到这种境地了?”
苏酥自言自语,脑子根本想不了任何事,但即便她一想事就头疼,但依旧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拿着枪,围成果一圈了。她脸上的表情,宛若行将就木的死人一般,说出话也宛若冰冷的玉珠,毫无温度,只见她缓缓的坐起了身来,穿着一身的天蓝,又站起了身。
身周,围了她一个圈的男人们见状,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他们不约而同的朝着苏酥疯狂的射击着,可能是出于高等动物那奇异的趋利避害的本能,只觉得现在苏酥不死,他们的性命堪忧。
的确堪忧,苏酥朝着身周望了望,子弹布满了她的水盾,咦?她为什么会有水盾?
怀着一丝疑虑,苏酥顺手操出一把冰做的大刀,腰略弯,冰刀往前一劈,就把站在她对面的一个男人,从手臂斜着往下,到腰部手腕为止,劈成了两半。
热血流了一地,不少的还撒在苏酥那宛若蛋壳一般的水盾之上,渲红了子弹泛起的涟漪,让她的整个水盾,都像是布满了血色的花纹般,神秘而又繁复。
苏酥的头疼得厉害,仿若有只大手在她的脑子里扭着她的神经,她的脑海里还多了很多缥缈的记忆,感受起来很真,但看起来很虚浮。
这肯定是不正常的,她在末世里行走了十二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经历过?像她就知道,玄武基地的陈玄武,就能做到给人植入记忆,修改别人大脑内的记忆。
所以现在苏酥不管那些真真假假的记忆了,她只杀人,别人都拿着枪朝她扫射了,不管对方是什么来路,先杀了再说。
这件事,在过去的十年中,苏酥做得很多,关于追杀,总是会在她不经意间来临,有时候对方是个什么来路,她自己也搞不清,反正要杀她的人,她也从不留活口。
于是,当天空中落下的雨越来越小,白色的雪却是越来越大的时候,苏酥开始了她又一次的杀伐,她手里的冰刀冲了出去,直接穿过某个男人的心脏,又在前方转了头,朝着另外一个男人飞了过去。
其余的人见状,知道大势已去,他们就是来再多的人,只怕也是杀不了苏酥的,便是纷纷停止了射击,转身,朝着陈玄武的方向跑。
苏酥杀人,有种比较变态的嗜好,她平常不太爱用异能乱飚,反倒喜欢能让自己体力透支的肉搏,所以她见这些人都跑了,便是伸手,将离她最近的一个人的双脚冻住,那人一下子便跌倒在了地上。
她走上去,面无表情的蹲下身子来,抱着那个男人的头颅,使劲儿往旁边一掰,只听得那人的脖子发出“咔擦”一声,被苏酥给扭断了,然后苏酥动作利落的站起身来,继续去杀下一个。
相同的杀人方式,苏酥用了好几次,杀到最后几个人的时候,她已经走入了严重破败漏风的凉亭,残留下来的两三个男人,滚倒在凉亭里,全身又冷又湿,看着苏酥那张杀人如麻的脸,其中有个男人便是哀求道:
“放了我,放了我,全都是他,全都是他策划的,我们只是听令行事,苏酥,放了我吧,放了我吧,都是他,都是陈玄武的错啊。”
那个男人,手指上滴着不知从哪儿沾上的血,指着靠在凉亭柱子上的陈玄武,想要将所有的错都推倒陈玄武一人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