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隐情,只怕还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薛定骤然离世,家族因此中道衰落,哦,不对,不是家族,应该是自己这一房,就此败落,指不定还就是因为这样灵前逼位,巨大的压力之下,急切之间,母亲失了主见,稀里糊涂的把公中的大权交出去,没几年就被各房侵吞一空,在金陵难以混下去,这才不得不举家北上,依附在亲戚家中吧?
薛蟠这么一猜,大约也觉得自己猜中了后续的情况发展,不然按照二房太太的这样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产业,就算薛蟠是超级败家子,也不至于没几年就紧迫成了那样子。
想完了这一头的事儿,几个人也走出了后院,到了前厅,薛蟠隐隐觉得自己个似乎忘记了什么,这么一时半会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二房太太见到薛蟠不再问,又是自怨自艾的絮叨起来,“这个薛守,拿着海外蚕丝收不上来给我作伐子,蚕丝收不上就没法子织布,五房的人怕是又要逼着我了,哎!”
“想到了!”薛蟠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大喊一声,倒是吓得二房太太一大跳,“二太太,我问你,外头那些人,说接下去有大的差事要应付,是什么差事?或者您就说,这差事,是不是织造上的事儿?”
二房太太点点头,“就是织造上的事儿,蟠哥儿你想起来了?”
薛蟠摇摇头,几个人走到了前厅,这里地势开阔,清风微微一吹,顿时把人的脑子都吹的清楚多了。
“侄儿并没有想起什么,只是这么一想,二太太想想看,外头这些人,五房和八房的生意,和二房管着的生意,都是相通的,蚕丝收不上来,丝绸就织造不成,织造的差事儿,应付不过去,”薛蟠思索道,“那么将来出事儿要人顶缸的,可就是咱们两房了!”
二房太太也不傻,这么一思索的确就是如此,她吓得脸色发白,“完了完了,这可是要完了,蟠哥儿,”她脸色惨淡的对着薛蟠说道,“这一次咱们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出去了!”
“这有什么的?”薛蟠不以为然的说道,“无非就是差事应付罢了,完成不了大不了没有银子赚。”
“这可不一样,这是内造要用的丝绸!”二房太太激动的说道,“是要恭贺皇上大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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