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说是劳烦,我如今也不想劳烦了,”薛安摇头说道,“到处奔波多年,不想再这样干下去了,我瞧着你是有主意的,交给你,我放心的很。”
薛蟠再三推辞,薛安坚持决不再更改,于是薛蟠点点头,只好应了下来,“三叔若去守墓,都在金陵,倒也方便,若是我有什么不懂的,还请您来给我出主意。”
“如此甚好,”薛安摸了摸颔下的短须,“不过我自然也有话说,我守墓三年,也就给你三年的时间,若是三年之期到了,你打点生意不成样子,就算是长房的股份多些,我还是要收回来自己办的,”薛安摇摇头,“不能让大哥的心血白白糟蹋了。”
“这自然无妨,”薛蟠点点头,一口气就答应了下来,“原本就是题中应有之意,我若不是做生意的料,还是要请三叔回来掌事的。”
“家里头的事儿,都交代给你了,明日就请去咱们的药行,我把这事儿一说,就出城去了,蝉哥儿年纪还小,日后还需要你这个大哥照顾,”薛安也不废话迅速的起身,不过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叮嘱了几句,“如今虽然是五房和八房得势,可将来,我却是更看好蟠哥儿你,你才十三岁,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三叔只是求你一件事儿。”
“三叔请说,侄儿听着呢。”
“一笔写不出两个薛字来,俗话也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如今他们虽然跋扈了些,日后必然要落在你的手里,我这躲出去三年,也是怕到时候瞧见了他们落魄的样子,不忍心,日后你若是再度得势,千万不可赶紧杀绝,你的父亲,昔日也不是顺风顺水的,这一番话还是他在我年轻的时候对我说的,如今我不妨也说给你听一听。”
薛蟠看着薛安的背影许久没有说话,怎么这个人,似乎更看好的是自己?要知道,他自己个对着自己个接下去要做的事儿,都不是十分的有信心。
“张爷爷,”薛蟠问垂着手在一边伺候的张管家,“三叔以前和老爷相处的极好?”
张管家这时候已经十分激动了,不停的用手抹泪,“是,三老爷昔日就是和老爷一起把这家业打拼下来的,还有二老爷,这三位,可是昔日金陵城的三位财神,都是同心协力,三房老爷的太太,还是老爷从京中求来的姻缘,是金吾将军的女儿,寻常人家,那里有这样的福分?”
自己这位父亲看起来可是比自己成功多了,兄友弟恭,不然薛安如今也不会交出药业的管事权,一来是顾念昔日兄弟之情,二来也是看好自己,薛蟠摇摇头,这时候他突然不咳嗽了,抖擞起了精神,“得,接下去这可不能丢了三叔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