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点头说道,“圣上是最孝敬圣后娘娘了,此外还有皇后娘娘帮衬圣上在圣后面前说话,自然是更加无忧。”
也不知道是为何,这一位皇后说的话,圣后会听进去,永和皇帝点点头,笑道,“自然如此。只是可惜了,”皇帝笑容慢慢消逝,叹了一口气,“可惜朕如今膝下无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皇子降生,若是朕与皇后诞下龙子,圣后就更加放心了。”
王子腾虽然是近臣,却也不好接这样的话,咳嗽一声,略微不自然的将话题引开,“林大人在扬州办下这么好的差事,真是解决了眼下的大难题。”
“的确如此,”永和皇帝满意的点头笑道,“朕原本想着林如海此人,书生意气多一些,在扬州办盐政只怕是无法建树太多,他若是能帮着朕拿个几百万两银子来,朕心里想着也就够了,不曾想他可是真有出息的,不单单是西南用兵,明年对付着西北,还有春汛河工的银子都绰绰有余了,那个胡阁老,不怎么听朕的话,想多要些银子,也是不能够,如今可好了,不必求人。”
王子腾笑道,“那圣上还需重重犒赏林如海才是。”
“隆卿昔日和林如海可是不怎么对付,”永和皇帝说道,“今个怎么为他请功了。”
“微臣是对人不对事,我虽然和林大人不怎么对付,只不过是性格不同罢了,算不得什么,为圣上分忧的心,是一样的。”
“这话听了,朕心甚慰啊。”皇帝点点头,站了起来,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走动,温友寿不声不响的站在边上垂着手伺候着,见到皇帝起来,连忙把皇帝案上冷却掉的茶水给拿走,交给外头的小太监,吩咐赶紧换新的来,“林如海的才能如今是瞧见了,可你隆卿的那外甥,可实在是厉害啊,”皇帝吩咐温友寿把林如海的折子拿过来,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又是他的手笔,独自办好了这一次改派盐引之事。”
“若非林大人如此相信他,他一介黄毛小子,也办不成事儿。”王子腾笑道,“圣上不可谬赞。”
“那里是谬赞,这是最为正当的赞赏,”皇帝放下了折子,“林如海妙笔生花,那一日惊心动魄的过程都写出来了,林如海舌战群儒,薛文龙大开宴会,可真是有意思,两个人如此配合,居然一下子就把那些最是桀骜不驯的盐商尽数给压服了,朕这里再思索一番,若是换了别的时候,盐商固然不会如此听话,你那侄儿也不会如此一言九鼎,一下子就办好了这事儿。”
皇帝原本是没落的王府出身的非嫡长子,以前说是缺衣少食,那是假话,可若是富贵无比,那也是假话,他从小也是见惯了人情世故的,不会不知道有钱有势之人是如何的难搞,“时机好,你那侄儿办事当差利索,也是极好的!”皇帝不吝啬溢美之词,对着王子腾夸奖起薛蟠来,“外甥肖舅,他的行事风格,和隆卿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