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问题都不能回答,薛蟠咳嗽一声,“无妨了,没喝醉,睡一觉也就醒了。”
“凤姐姐好生客气,还特特的请哥哥去吃酒,”宝钗笑道,“这面子可真大,我昨个听姐妹们说起,都说凤姐姐素来是不请人吃饭的,哥哥这可是头一份。”
薛蟠微微失笑,“妹妹啊,你可知这宴无好宴啊,鸿门宴好吗?渑池会如何?都不是什么太好的事儿,琏二哥对着我客气,无非是有求于我罢了。”
薛蟠对这薛姨妈和宝钗把之前盐引的事儿略微说了说,薛姨妈这才惊讶说道,“我说呢,怎么非节非庆的,还来特意请你过去吃酒,原来是有事儿要你办。”
“算起来,咱们也不是差这些钱,”薛蟠很是豪爽,“但这盐引放在外头多少能卖个十几万两银子,可到了琏二哥这里头,才拿了两千两银子给我,就想打发了我,这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头了,我匀给他这么些盐引,就是看在亲眷的份上了,若不是凤姐姐的丈夫,我才懒得理会他呢。”
“不许说这样看不起亲戚的话儿,”薛姨妈对着薛蟠如此豪爽的口气有些不满,出言警告道,“蟠儿不许这么说。”
“是,”薛蟠笑道,“昨个我也说的很委婉,我说这银子是不可少的,总不能拿着两千两银子就打发我了吧。”
薛姨妈虽然是内室妇人,但薛家是做生意的家族,自然知道外头这些东西,特别是盐引的价值所在,薛蟠所说给贾琏的一百五十张盐引,放到外头去卖,有心人只怕会砸下一千两以上的价格来购买一张,这样的话,一百五十张起码可以出售到十五万两银子,这还是赶紧趁着其余地方的大富豪没有来抢购的价格,若是放在都中拍卖,只怕还要天价才能成交。
薛姨妈听薛蟠说要荣国府拿什么东西来抵押着才好,她低着头想了想,“这法子小气了些,倒是信不过亲戚家了。”
“可没有这回事儿,”薛蟠说道,“我也说无需如此,只要他把盐引还给我极是,可是琏二哥却是不肯。”
“呸!”薛姨妈啐了一口,“那里有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的道理?你就算再没银子使,也不好如此,丢了咱们家的脸面,若是如此,我将来可没脸子住这里头了。”
“这事儿和姨妈家里头,怕是没什么干系,”薛蟠笑道,“昨个我这么一听,琏二哥这事儿,怕是瞒着府里头办的。”
“这话的意思是?”
“怕是琏二哥自己个拿起来办的,不是公中的事务,”薛蟠说道,“不然这事儿不会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