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弘先是一阵子吹嘘,薛蟠只觉得不妙,当敌人开始夸奖你的时候,必然有更厉害的招数在后面等着整你,他连忙说道,“不敢当应学兄的夸奖,不过是恰逢其会,我只是襄助罢了。”
“文龙兄谦虚了,”应弘笑道,“这经济之道,圣上已经谕旨夸奖过,我等都是心服口服,只是别的方面,却不知道薛兄如何啊?”
薛蟠干脆了当的说道,“别的方面一无长处,怎么样都比不过各位学兄的。”
李少普在应弘边上冷笑,“咱们咸安宫人人都是俊才,这俊才就没有什么时候见势不妙就一概当了缩头乌龟的,倒是文龙兄一来,就连这几句话听了就吓得腿软了?那要我说,您还是早些打道回府吧,免得先是丢了咸安宫的面子,还把大家伙的名声一概都拖累了!”
李少普的话儿难听,许多人皱眉不语,而也有心里头对着薛蟠不满起来,都是年轻人,年轻气盛,那里就这样二话不说认输的?委实心气劲儿少了些。
“驽马岂能可骐骥同槽?”应弘笑道,“文龙兄太谦虚了,我时常听闻文龙兄胸内有沟壑千万,自幼又得智者细心教导,想必样样成才,今个你初来咋到,一来呢,大家伙总是要认识你,二来呢,也宜展露头角,让大家伙瞧一瞧你的峥嵘。这素来是我们咸安宫的迎接新人之道,就是博士们也是不会拦着的,鹿先生,你说是不是?”
鹿胜刚才一直没说话,当着隐形人默默看着两边的人对话,这时候应弘点名自己,他也只好站出来,“是有这个讲究,文龙,你可以选一样接下来。”
鹿胜怕薛蟠吃亏,于是仔细解释,咸安宫之中有新生到来,都要一一的“盘问”过,确定其的才识学问,原本这一项事务都是博士教授们进行的,后来因为咸安宫里头各个人都是眼高于顶,才学自诩不输于人,皇帝也知道这些人若不是给途径发泄发泄,只怕要惹乱子,于是就让学生们之间可以互相比较考校,一来有动力增强学识,二来也是当做是打擂台的方式,让各人的矛盾可以消减,以免日积月累,日后同学情谊一点没有,走入政坛反而多了好些个敌人。
这为难看来是咸安宫的传统了,鹿胜解释道:“可选骑射、诗词、算术、天文地理等其中一样,或者是几样来以文会友。”
以文会友,这名字真是文雅的紧,薛蟠昨夜听李马鹿这么一介绍,也知道今个有这么一场比赛要参加,但他对着这个形式真的能够消弭矛盾实在是怀疑的很,特别是那挨了巴掌的李少普这会子眼中露出怒火,简直就要把薛蟠给生吞活剥了。
“那既然是鹿先生都如此说,我倒是不好不应了,我既然成了咸安宫官学生,自然要尊重这里头的规矩,”薛蟠笑道,“说不定要请守盛兄考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