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脸上原本所剩无几的血色顿时全部消失,只留下了拿惨白的面容,秦可卿好像被一个巨大的拳头击中了头颅,一时半会整个魂魄店铺漂浮在了半空,她的眼睛一翻白,几乎听不得这样的话,就要马上晕过去。
薛蟠却不让秦可卿晕倒,“你和你的公公做下了不伦之事!是也不是!这就是你真真生病的根源,是也不是!”
两下连番发问,又把快要晕倒的秦可卿给拉了回来,她哆嗦着嘴,饶是初冬颇为寒冷的天气,这时候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冒出来,“你,你,你这个魔鬼!”她看着薛蟠的样子,嘴巴哆嗦着说不出来完整的话,只能是这么哆哆嗦嗦的断断续续说话,“你,你为什么知道、知道这些事儿!”
薛蟠冷笑几声,“你的反应告诉我,我说对了是吧?”
秦可卿的脸上苍白色又变成了死灰色。她下意识的点点头,却又连忙摇头,这时候露出了心灰意冷不愿意再继续活下去的意思,“我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又家门不昌,一个人孤身在此,”她眼中的慌乱之色渐渐的消退,渐渐失去了神采,“自然是别人要我怎么做,就怎么做了……”秦可卿喃喃,“若不是还顾念着这家族的面子,我早就一死了之了。”
“死能解决问题?”
“那你说我该如何?”秦可卿心灰意冷,“我如何强的过府里头的那人?他是一家之主,看上了我,我无法反抗,也不敢高声呼喊,若是那样,坏的只有自己的名节,世人都会视我为**荡妇,不守妇道。”
薛蟠从后世来,其实最难认同的就是这个时代之中女人们奇怪的道德观,他虽然不认同,但是可以理解,“你这话就说错了,你国色天香天生丽质,乃是你的荣耀,又和别人有什么相干!”
秦可卿显然是颇为厌恶薛蟠这种道学家的说教,她一挑眉,微微冷笑,“那我和你说,我和他乃是两情相悦,你便如何说我?”
“这……”薛蟠瞠目结舌,这话未免也太石破天惊了。
“我就是这样的人,蓉儿这个人,虽然是把我娶进门,论起来,多少喜欢我却也是不见得,初时候也是捧在手心里的,可过了那热乎劲,也就平淡的很了,”秦可卿眼中泪光盈盈,“反而倒是他,算起来是真心对我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如此,这事儿算起来不怪他,是要怪我水性杨花,忍不住喜欢了上他。”
秦可卿一抹眼泪,“只是我心里头到底还顾忌着礼义廉耻,不能够坦然处之,这么一来,外头什么道德顾及不上,对不起的何止我自己个?所以这才病倒了,无人可诉,只能憋在心里头。”她脸上露出了决绝之意,“地下的下人们或许也有知道的,素日里头见到我,神色总是能看出一些端倪来,如今横竖被你看穿,也不必多说什么了,你快离开吧,我自己有所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