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逃跑的国主(1 / 2)

红楼大官人 因顾惜朝 1041 字 3个月前

马德里思汗乃是这一次西南叛变的罪魁祸首,叛变的血液就存在他们家族之中,之前其祖父继任国主的时候,恰好中原易鼎,新旧两朝在互相征伐,无暇顾及西南一地,马德里思汗的祖父就借此鼓动左近各国意图脱离中华版图,只是其余藩属心怀天恩,不愿意追随他一起行叛逆之事,马德里思汗的祖父却不放弃,反而养精蓄锐在国内整顿武备十年,不仅兵出香格里拉,还把大渡河以西之土尽数侵占,拒中华于大渡河外,海外称王十几年,后来太祖平定前朝,有些目光短浅的腐儒称西南蛮夷之地,乃是食之无味的鸡肋,不如就割让给香格里拉国,两国交好,也可以换一个太平,太祖闻言笑道:“朕可没有宋太祖如此无能,玉斧一划,就把大渡河之西的土地给了大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香格里拉国想要趁火打劫,朕倒是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么大的胃口。”于是命太宗率领大军横渡大渡河,将香格里拉国内精锐一鼓作气尽数歼灭,挟此大胜,威逼香格里拉国,故此香格里拉国无法只能是认输投降,西南之地尽数收入大越,如此太祖皇帝才算是海内一同,混元大昌,大越朝才算是正式地在列强之中正式立国,香格里拉国虽然是已经归附,但国内贵族视人命如草芥,肆无忌惮,驻香格里拉国大臣实在是看不过眼,得了中枢命令,稍微干涉一番,又意图削减国主之势力,如此就是捅了马蜂窝了,如今这一位马德里思汗自诩雄才大略,也奉行宋太祖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意思,虽不能够和大越平起平坐,但也绝对受不了大越在其身边指手画脚,于是趁着天下局势波谲云诡之时,掀起反叛大旗,又仗着天险在边陲生事。

这样的人,如果生或者死,都是应该说说清楚的,按照王子腾之前和薛蟠说话的意思,自然是搜捕到后就地正法,再把首级传旨九边,震慑宵小,如果万一抓住了活的,只怕运到都中来又要好吃好喝的供着,如此一来,只怕是反而要坏事,但如今这邸报里头别的事情都说的极为清楚,但是这马德里思汗,却是一个字儿都没提过,难道这个人,逃走了?薛蟠心里头慢慢的思索着,逃走了的话,这事儿就麻烦了!

“马德里思汗逃走了?”大明宫之中的大越皇帝,万民之主御极已经二十三年的永和天子皱了皱眉,把手里头的红色封皮的折子丢在炕桌上,面沉似水,盯着那红色封皮的折子不发一言,素来大越朝的规矩,白色封皮奏事,黄色封皮的折子请安,红色封皮的折子那就是六百里加急的紧急军情才可以用的折子了,这一封折子就是王子腾上的报捷折子,“去那里了?”

“香格里拉国山高路远,地势险峻,若是能逃的地方,只能是朝着中原逃来,只是大渡河两边只怕是大军驻扎着,一只蚊子也飞不过去,那他能去了哪里?在萨拉满都大索全城,也是不见踪迹。”永和皇帝闭上眼沉思了一番,大约是毓庆宫内的地火烧的太热了些,他额头隐隐有一些油汗,“王师傅,”永和皇帝想了想,开口说话了,他睁开眼,看着边上斜插着坐在小圆凳子上的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的官儿笑道,“王师傅你是才智最出众的,你说说看,这马德里思汗,跑到哪里去了?”

这一位被皇帝尊称为师傅的人,居然咸安宫的提调官祭酒大人王恺运,这和薛蟠听到的消息有些不符,这在薛蟠那里听来,王恺运不过是因为被圣后厌弃,故此不得不投靠皇帝,但皇帝眼下喊其为师傅,这样的待遇,朝中只怕没有几个人才有。

其余的人和皇帝召对都是诚惶诚恐,而王恺运却是意态安然,未见局促之意,皇帝下问,王恺运微微一笑,“圣上早就有所决断,为何还要来问微臣。”

“朕就是想听一听你的意思。”

“来中原之路虽然是颇为通畅,但是在马德里思汗看来,只怕是犹如鬼门关地狱一般,若是圣上要行王霸之道,只怕是即刻把他效仿他国内的那些奴隶们剥皮做鼓,挖下头盖骨做酒碗也是寻常之事,自然不敢来。那么唯一可去的地方,”王恺运笑道,“自然是翻阅雪山,去天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