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蟠看来,不是亲近之人的求助请教,旁人所谓的“难事”,一般来说都是刁难了,想着这忠顺亲王天潢贵胄,怎么会有什么疑难之事无法解决,王府的那些长史官员都是干吃饭不干活的吗?绝对不可能,另外能够被圣后看中,从无名宗室一跃成为下一任皇帝的热门人选,备位东宫的未来式,自然也是才华横溢天纵之才,那么也只有剩下一种刁难的意思在里头了。换个角度来说,如果真的是忠顺亲王都无法解决的事情,那么薛蟠一个小人物,还能解决什么?
只是他到底不如咸宁郡王跋扈,薛蟠不是傻子,不可能说一味着当强项令,做出恃才傲物的事情来,不分场合的装逼犯,向来死的很惨,薛蟠谦逊笑道:“能力有限,难题我却是解不开,但若是王爷得空,倒是可以和我说一说,很愿意听一听。”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忠顺亲王说道,“今日祭酒请吾等过来,只怕有要紧的事儿吩咐,过了今日,咱们横竖还要去蜀中,到时候一起的时光多些,本王再来请教薛同学是了。”
想必这难事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义忠亲王笑眯眯说道,“王兄惯会喜欢使唤人的,这里头这么多才子,我好不容易觉得薛同学不错,你倒是不谦虚,一见面就要派他差事了。”
“哪里的话,我不过是为国找人分忧罢了,”忠顺亲王笑道,“人尽其才才是好的,薛同学在咸安宫读书,身上又有官儿当着,问他讨要个主意也是理所应当。”
义忠亲王笑而不语,反而问起薛蟠最近可有什么大作,薛蟠说近日年关匆忙,又潜心预备着要认真读书,专心功课,好预备两班大比,故此就没有写什么诗词。义忠亲王笑道:“我那里头风雅之士甚多,都是一些风流不俗的饱读诗书之人,虽然比不上北静王兄那里头人多,薛同学若是不嫌弃,什么时候请过来过来作诗谈天,如何?”他见到忠顺亲王在身侧,“王兄也一起过来,咱们咸安宫的,都在一起读书,乃是十分的缘分。”
“罢了,我又不通诗词,去了你那里也是无事,只怕也是喝酒而已,”忠顺亲王摇摇头,“还不如自己个呆着,说不定还能瞧几本书,”他看着薛蟠,颇有兴趣,“薛同学如此潜心学习,难不成预备着在两班大比之中要夺回‘北海如意’?”
听到义忠亲王最喜欢的是吟诗作对这种事情,薛蟠顿时打定主意,绝不会上义忠亲王府一步。
乙班的同学们见到薛蟠和两位亲王谈笑风生,丝毫未露怯色,不由得心里头暗暗钦佩薛蟠胆子极大,和这些超品的亲王都能如此谈笑自若,顶住一个咸宁郡王算不得什么,可对着这两位真正的天之骄子,还能如此,这时候听到忠顺亲王如此说,众人都竖起耳朵仔细听薛蟠如何回答。
薛蟠微微一笑,“两班大比虽然是比赛,但到底还是要考校大家伙同学们在咸安宫之中读书如何,比赛不过是一个形式,最要紧的要看自己学了哪些,能发挥出那些,王爷说的想要夺回‘北海如意’,说是不假,那必然是违心的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