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宁等人又惊又怒,这些人虽然家世极好,身体也养的雄壮,但心智还是少年人家,都是十几岁刚出头的年纪,那里知道有这样的变故,那里知道遇到这样的变故之后如何处置。这长孙文林铁了心要将众人留下,曹成站了起来,预备着转身离去,被长孙文林带来的伴当一把推在位置上,“你就老实些呆着吧!”
“节度使大人,”薛蟠似笑非笑,“你这样做,不太妥当吧?”
“没什么不妥当的,既然是咸安宫官学的俊才们都在这里头,我十分仰慕诸位,故此在老梅这里借花献佛,总是要请大家伙喝酒的,大家呢,又十分尊敬我,故此特意留下来,一起吃了好几天的宴席,又听了几次戏,若是日后有人问起来,可不是本座拦着不让你们出国去啊,明明是你们自己个贪恋蜀中风华,故此延误滞留的。”
这长孙文林如此说,倒是把自己个的想法真实的都显露出来了,众人无一不怒气腾腾,这样直接了当丝毫没有隐瞒的地方,这样猪头一样的人物,居然也能担任封疆大吏,起居八座,真是大越朝的笑话了。
“既然是节度使让我们留下来,还去那里?坐着喝酒罢了,”薛蟠安抚好了众人,让大家伙稍安勿躁,他又对着梅安国说道,“判官大人,既然要吃酒,还请继续上菜罢。”
薛蟠这时候没有表露出来怪罪梅安国的意思,梅安国稍微放心了些,于是命令众人上菜,长孙文林占据了他的位置,梅安国无处可坐,于是就靠着薛蟠坐了下来,“贤侄,这事儿不好办了,哎,都是我无能才让他如此跋扈,不过且不用担心,等会我就派了人过来,务必要把你们送出去才是。”
梅安国居于川西节度府判官之位,不可能没有听命于自己的人马,所以梅安国打算是这样,无论如何,薛蟠等人到底是自己的客人,不能够让人这样就困了起来。薛蟠微微一笑,“不用着急。”
长孙文林见到梅安国和薛蟠如此亲厚,眼神不由得眯了起来,薛蟠和梅安国说了几句话,转过头来,明亮的眼睛在灯火掩映下熠熠生辉,“节度使大人,你这样的行迹,我倒是能忍下来,不过是喝酒嘛,只是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圣上命令来此处的,到时候被你扣在这里,日后总是少不了有官司要打的,节度使大人,这一节不怕吗?”
“本座不怕你们这些小伎俩,”长孙文林嘿嘿冷笑,“到时候甲班大获成功,谁还关心你们这些失败了不成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