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还不见得会记得和你的同窗之谊!”
薛蟠断然说道,“成王败寇就是这样的道理,金兄适才我有些话没说,也不能当着众人说,咱们相交许久,是一等一的铁哥们,有些话我和你说说倒也无妨。”
“咸安宫官学两班大比,素来是看的很清楚的,成功者一跃成龙,失败者默默无闻,这原本倒也没什么,但这一次,若是夹杂上了有关于储位的争斗,只怕是我们若是存了退让的心思,这后果就是不堪设想!”
薛蟠这些日子就一直在担忧这个问题,素日里来说,若不是要紧的问题,退一步海阔天空也是无妨,薛蟠不是事事要争强好胜的,只是他想通了一件事,就明白这一次大比,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套路!
甲班有几位王爵预备着图谋大宝,继位为君,这是天下人都心知肚明却不说出口的事情,之前薛蟠以为不过也是小打小闹的时候,但这时候得了消息之后在静室之内苦思许久,就知道这一次,只怕是有进无退,退一步就粉身碎骨。
他们要成就这一次捉拿马德里思汗的伟业,为自己的储君竞争之中夺取更高的声望和更好的影响,那就必须要赢得大比,这和乙班从立场上那就是不是一般的势不两立了。薛蟠熟读史书,若是甲班的人先来一招“攘外先安内”,调转箭头朝着乙班这些人先打压吞并,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是所有人都乐见的事情。
“咱们除非就是不要出关,直接等死认输,若是出关去但心里头还存了侥幸的心思,还以为想着战场上有什么友军同窗的风度,那咱们只怕是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长孙文林可是瞧见了?他就是妒忌红河节度使的军功拒不出救,这才害得红河节度使阵亡沙场的。金兄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咱们就不用比了,直接就在成都府喝酒玩乐才是正经。”
“自然不成,”金宁坚定说道,“为了我父亲的荣耀,和咱们乙班的名声,也不能够如此不战而败,投降认输!”
“那就必须要提高警惕,”薛蟠摇摇头,“你想着咱们到了天竺,英国人第一个就不会善罢甘休,让我们去抓了他的自己人,须知这香格里拉国反叛,英国人是出了大力的,不会这么简单让我们抓人;听说天竺本地的王公贵族大部分的人都被英国人收买了,只怕是对着咱们,明着不会干什么,暗地里头使绊子,趁着咱们不如意的时候趁火打劫,这是必然的事儿;马德里思汗不是无名之辈,他在香国有许多信徒带了出去,这些人若是行什么暗杀行刺之事,我们也是防不胜防的;除却这些外敌外,还有甲班的人,比咱们还要焦急赢得大比,我虽然是被赶鸭子上架,但也不愿意就这样轻易的放弃,金兄,任何时候任何人都可以休息放松警惕,唯独你带的三千人马,一刻也不许休息,就忘了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