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脸色一沉,随即舒展开来,“大家伙猜猜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拦住我们这样平定天竺,捉拿马德里思汗的大功臣?”
“自然不必多说,必然是甲班之人!”曹成冷哼一声,“他们心有不甘,又来惹是生非了。”
换做是薛蟠在甲班,只怕也是忍不下去乙班如此嚣张厉害,甲班战败后龟缩于谷口不敢行动半步,而乙班纵横天竺屡战屡胜,将英国大军扫了个底朝天,又火烧水淹大军,逼迫英国天竺总督去职,最要紧的还抓获了马德里思汗,圆满完成了朝廷交代的任务,取得了社会效果和军事效果的相统一,这样出类拔萃并且清丽脱俗的取得胜利,实在是这些年从未有过之盛事,最后还被薛蟠假用暗度陈仓之计,引得甲班之人飞奔数百里才发觉自己上当,而薛蟠是晃荡晃荡在后头坐享其成,眼看着甲班将这归国之路扫荡的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如果薛蟠是咸宁郡王,只怕也要被气死。
但可惜,薛蟠不是咸宁郡王,他也没有那种被别人逼迫了不反抗的小白兔性格,众人脸色都很不是喜悦,这原本大喜归来,众人都是高兴极了,奈何这样大好的日子上甲班又来给自己添堵,实在是可恶之极,“这些人,先瞧瞧是什么人!”薛蟠剑眉一挑,“若是甲班的人再来闹事,决计不能让他这样好生过去!”
薛蟠等人策马到了西华门前,果不其然这里热闹极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人人都踮着脚朝着里头看去,薛蟠等人的伴当将人流分开,果然就见到李少普怒气冲冲的朝着对面喊道:“我且问你们,是奉了谁的意思,敢如此对待咸安宫官学生!”
“不是奉了谁的意思,”有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是如今规矩如此,不得不如此遵行,这位兄台,你这么多人从西边所归,若是没有中枢或者是行省里头的文书,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私自出京的?须知道,这官学生虽然还不是官儿,但也是吃朝廷俸禄的,私下没有命令就到处行动,可实在是说不过去吧?你说有奉了中枢的命令归来的,那就请出示命令罢?”
李少普顿时语塞,这么说来众人的行动的确是有些瑕疵在里面,毕竟中枢说是未捉拿马德里思汗,不得归国,最正确是做法,应该是将马德里思汗献入国内,然后等着中枢下达撤回的命令,这样才算是令行禁止,从法度来说,乙班之人,是不应该出现在洛阳城的。
思来想去,也只好如此强辩,“甲班业已入京,怎么,我们乙班就不该入京吗?”
薛蟠摇了摇头,这话就说的不好了,攀扯别人是最不应该的,果不其然,那对面的人微微冷笑,“甲班的都是天潢贵胄,早就得了圣上的命令,故此可以入城归家歇息,你若是有了圣上的旨意,我二话不说,三跪九叩,送诸君进城,绝不敢有任何阻拦,如何?”
“你,你,你,”李少普气的发抖,“我们还未进城,如何有圣上旨意!你若是要遵法行事,那我们自然没有多说什么的,”李少普冷静下来,“我们派一人进城通传,亦或者是请我们咸安宫祭酒的命令,再拿出来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