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掉不行,起码薛蟠来了此地,总是想要找个“说理”的第三方来主持此事,自己若是推掉,等会他直接逃到兵部衙门去,亦或者是要逃进咸安宫去,自己这第二次事发现场的责任是绝对逃脱不了的,故此推官想了想,对着薛蟠说道,“薛大人,你以为如何?不若就在此地升堂?”
“自然是好的,我来顺天府,就是为了求一个公道,故此大人若是不说,我也是要请大人升堂的,”薛蟠喝干了手里头的茶,施施然的站了起来,对着那推官微微鞠躬,“若非如此,”薛蟠利箭一般的眼神朝着裴知事射来,“我还不信了,这洛阳城里头,还有人真的可以只手遮天!”
推官点点头,既然双方都如此要求,那么就不会有什么日后被责骂埋怨的可能,“如此,”推官敲了一下惊堂木,大堂内顿时响起了巨大的声响,“升堂!”
拿着水火棍的衙役们鱼贯从两边进了大堂,气氛顿时肃穆了起来,那裴知事脸上带着血带着伤疤,微微一笑,分外狰狞,薛蟠不以为意,“有些人不知道什么叫做知进退的礼数,这会子,”他慢慢的轻轻的说道,“倒是要教育一些人知道什么叫做礼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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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宽宏,优待臣下,臣下却不可失了礼数,如此一来没有章法,二来也叫人以为微臣目无尊上,”永和皇帝半带着开玩笑的话儿,王子腾却是如此说道,“礼不可废。”
“说的极是,”永和皇帝点点头,他对着王子腾这种知道进退但却也有自己个脾气性格的处事方式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