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于青萍之末,却不是因为我的缘故这风才大起来的,”薛蟠若无其事的笑道,“若不是我前个日子出了这么一会子的事儿,也也其他的事儿会把这些衙门牵扯进来,兵马司积弊甚久,而兰台寺大家伙也不喜欢很久了,至于这咸安宫的官学生,大家伙也不喜欢很久了,这样趁着这一次闹出来,却不是外甥的缘故,外甥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史鼎捻须微笑,“好一个恰逢其会!这个词儿用的好!”
“那你预备如何?”贾政知道这薛蟠可不是自己家那个不中用的宝玉一般,什么外事儿都不知的,人家没了父亲,早早就执掌了织造府和薛家的产业,外头历练的妥当,许多时候他自己个有自己的主见,自己虽然是长辈,到底是姨丈,他自己个有亲舅舅在,许多事儿轮不到自己个做主,只是可以提点提点罢了,“如今可闹成这样了。”
“这不是还没人弹劾我吗?”薛蟠抚了抚袖子,慢悠悠的笑道,“我又不是主角,也没人说我的不是,干嘛要上赶着上台唱大戏去呢?我正好是闷声发大财,这些人越不注意我,我就越安全,舅舅出手,想必也是为了帮着我把这身上的大火给引了出去,这样的话,有些人,”薛蟠眼神晶莹发亮,“这个时候应该很头疼了,不会再来抓住我,或者是说抓住这两班大比会是我们乙班获胜的事儿了!”
“贤侄的意思,这一次的风波,还是因为咸安宫两班大比的事儿引起的?”史鼎连忙问道,“是如此吗?”
“只怕是八九不离十,”薛蟠得意一笑,“只是他们不知道,如今这事儿却不是他们说了算了,另外有更头疼的事儿要应付,这东方纳兰,昔日的铁面无私御史,现在的名声如何?他应该已经是杜门不出预备着上折子谢罪了吧?”
“估摸着也就是这么一个法子了,”清客詹光忙说道,“素来官员受到弹劾,都是如此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