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巴不得要吃了你哥哥的肉呢,”薛蟠笑道,“念叨是寻常的,这几日妈和妹妹就不必出门了,外头乱的很。”
薛姨妈奇道,“好端端的,怎么乱的很?如今可还是正月里头呢。”
“是正月里头,原本应该是太平无事的,只是有些小贼,不长眼的很,大正月里头也不叫人安生,故此这几日兵马司衙门在抓人呢,等过几日清闲得空了,妈再出门就是了。”
薛姨妈才不过问薛蟠在外头的差事儿,“你外头的事儿我才不管,横竖也不是我们该管的事儿,我也不必去操那个闲心了,外头贼人怎么这么多呢?这太平盛世的,你若是要抓,那应该也要多抓几个,让这地面上太平些。”
内宅之人,似乎也不甚关注这外头的事儿,可到了第二天,薛姨妈在家里头做了些针线活,预备着要去王夫人院内叙话,张管家倒是来禀告了,“太太,外头有人求见,是以前老爷在时的故交,说要请太太的安。”
薛蟠吩咐了张管家,不许让外头的事儿,滋扰难受了薛姨妈,可这户人家昔日就是和薛蟠的老子关系极好,只是因为彼此天各一方,这才渐渐疏远了下去,又因为是以前是故交,张管家也不好问是不是因为薛蟠的事儿,故此只能是来禀告了。
薛姨妈接待了来人,只见到是昔日薛蟠老子那故交好友之妻,虽然薛姨妈不曾见过,可这昔日还是有来往的,薛姨妈还没说话,来的妇人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薛姨妈听了好一会才听到原来这妇人的独子,也在昨日因为兵马司进行扫荡清除治安不稳定因素,把不知道是无辜还是罪有应得的他给抓了起来,已经是兵马司关了一天一夜了。
薛姨妈奇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儿,我居然是不知,想着蟠儿也是不知道这外头抓的这一位是世交的缘故,”薛姨妈问王嬷嬷,“大爷呢,赶紧着叫过来,就说这边有长辈要见他!”
那妇人忙道,“太太,不敢称长辈,只是看在昔日是通家之好的份上,请大爷高抬贵手,放了他这一次,我必然回去好生管教,绝不能再叫他惹出什么事端来。”
王嬷嬷是一动也不动的,“太太,大爷早就出去了,那里还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