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鼐不以为然,“尚书大人给不给差事那是你愿不愿意的事儿,我接不接得下来,是我的自己个的事儿,横竖不给尚书大人抹黑就是了!”
“不抹黑,”王子腾把盖碗重重的放了下来,“只怕你还没有这样的厉害!我且问你,潼关此地,你敢去吗?你若是敢去那里,商洛节度使我即刻请旨,就给你当,如何?”
潼关的位置靠近洛阳,按照政治地位要看离着中枢近不近的定律来说,这里头的位置十分的紧要,节度使,也自然是最厉害的地方,但若是想着觉得在京畿左近当差应该是享福的,那么就是大错特错了,潼关这里当兵的人,不管是小兵还是节度使,当的辛苦,只怕是极北之地的北海节度使都不见得比潼关更苦,商洛节度使乃是培养的都是精锐之中的精锐,昔日就有五十骑冲垮三万大军的记录,这个地方是好地方,但的确,只怕是史鼐当不了这个差事。
史鼐果然色变,他就算是再有自信,也不敢说一当差就当这个天下第一节度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