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不过成功一半,那就是还没有成功,”薛蟠笑道,“行百里者半九十,没有到成功的那一刻,就是还没有成功。”
“你所谓的成功是什么程度什么地步?”
“现在只是那个泾源节度使被免职,要入京质问,这算不得什么,我猜想大约是圣上要给他留一些面子罢了,只不过是不要即刻下狱罢了,那些东西,他无从对质,特别是去职之后,人走茶凉,更是没人会死硬帮着节度使抗一切罪过。”
“但史三叔还没有保住,”薛蟠笑道,“他身上的罪名,不会因为泾源节度使的去职,而消除,只有他身上的罪名消除了,这才是能够真正保全他,并且将这件事儿给妥当办下来。”
“其实文龙也不必如此较真史鼐之事,”王恺运不以为意,史鼐在他看来,只是一个小角色,“泾源节度使弹劾史鼐,史鼐是王子腾保举的,而现在弹劾史鼐的泾源节度使却被圣上下旨免职,说明王子腾的地位,稳稳当当,无从动摇。”
“话是如此说不错,只是我倒觉得有些担心,”薛蟠摇摇头,“不知道大内如何,只能是先看着琏二哥那边跟着去,能不能克尽全功了。”
“你说什么?”许久没露面的史鼐听到了贾琏说的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喝道,“你说蟠儿,是想要我去立战功?”
“的确如此,”贾琏笑道,他心里头也直打鼓,只是答应了薛蟠,现在又是出了京,回到了泾源地面上,贾琏骑虎难下,这会子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是咬牙前进,“天柱山的匪徒盘踞多年,三叔若是打下来,有了军功,什么罪过都没有了。”
“天柱山?”史鼐脸上露出了畏惧之色,“只怕是不成?”
“不成?”贾琏冷冷一笑,“那么只怕是三叔的差事儿保不住不说,日后什么差事儿也别想当了。其中关节,我也和你说过多次,如今三叔你可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个打拼了,我那二叔为了保举你,如今已经坐蜡,表弟吩咐了,若是这事儿办的好,别说是判官留得住,日后这节度使,只怕也是你的,富贵险中求,你自己个掂量吧!”
薛蟠这边说了一会话,鸳鸯就带着丫鬟们送东西来了,薛姨妈叫薛蟠去看,薛蟠自然辞了这边,到了梨香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