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依你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引发的?”贾珍招待张道士喝茶,又问道,“若是论起来,那里可是宗祠的地方,祖宗保佑的好地方,怎么还会突然受了惊吓,丢了魂魄的?”
张道士避而不谈这个,反而是论起来了其余的事儿,“今年岁入太白,又有贪狼星闪耀,只怕是流年多有不利,大爷还是要多做准备才好,多行善事才是最好。”张道士说完了这个,也不知道如何,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去了,脸色苍白极了,又道身子不爽快,连忙辞了此地,到了晚间,尤氏果然慢慢的好了起来,一夜之中那两盏灯也一直明亮,贾珍见到尤氏清醒,只觉得张道士果然是活神仙,于是第二日一早就封了一百两银子送过去,不曾想到了清虚观才听道士说张道士圆寂魂登太虚了。贾珍还真是惊讶,“昨个见到他身子骨硬朗的很,怎么突然就圆寂了?”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马上就有另外的大事儿发生,贾珍也就无暇领会这边了。
薛蟠到了王子腾的府上,还没寒暄说几句话,就被王子腾的一句话给问住了,“你可知道,除夕那一夜,万岁爷原本就是预备着这么一盒金银锞子?”
薛蟠觉得有些奇怪,“我如何知道?只是不过是想着这大过年的,想必是圣上也有预备这个,讨要这个福气有的很,也不招眼,难不成圣上以为我探视宫中事儿?”薛蟠想到了这样不好的揣测,惊道,“若是如此,那么我可真是讨要错了。”
“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可知道,圣上就是预备了一箱这个,预备着要赐给谁,你可知道,是要赐给谁?”
薛蟠想了想除夕乾清宫赐宴的哪一些话语和众人的说话,还有皇帝的意见,不禁悚然而惊,“是要赐给诸王?”
“是,要赐给诸王之中的一位!除夕之夜上,若是如此分出高低来,你以为,这一箱子金银锞子,意味着什么?”
我的妈呀,薛蟠无声的大叫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圣上,还预备着要立东宫了?”薛蟠这一下可真是吓了一大跳,这事儿王子腾知道,那么别人自然也就知道了,这一下,别的事儿都不用说,就单单说那几个可能成为东宫的人,只怕是要吃了自己的心都有了,若不是薛蟠这样作诗夺了第一,皇帝圣心属意何人,早就是尘埃落定了!“还有那个胡财神,是要做什么?他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