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梁手拈胡须,傲然笑道:“那是!老夫岂是那些凡夫俗子可比?老夫最恨那些乱拍马屁之人,一个个口不对心,看着就觉得恶心。你就不同了,我看得出你句句都是出自真心,不错,很合老夫胃口。”
张凡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在下名叫张凡,其含义就是长得威武不凡,呵呵,这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长得威武不凡,简直就是狗屁,充其量只是一个凡夫俗子。而大师就不同了,您名字中有个“梁”字,大师知道为何吗?”
鲁梁心中腹诽,这是爹娘给取的,谁知道什么意思,但他又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张道友知道?不妨说来听听。”
张凡认真地说道:“梁,乃是栋梁之意,大师就是风凌城的栋梁,试想一下,若没有大师的点石成金,哪有威力绝伦的法器、法宝现世?若没有法器、法宝,修士的神通岂能大增?神通没有大增,岂能击杀强敌和妖兽?更重要的是,那些法器法宝无数次救下修士的性命,说您是修士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顿了一顿,张凡神情变得激动起来,大声吼道:“所以,我对大师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大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谁敢说我这是拍马屁,我就跟谁拼命!大师淡泊名利,睿智无双,一切都逃不过您的火眼金睛,所以,谁敢说我拍马屁?就连大师都不行,这是对在下赤城之心的侮辱和亵渎!”
鲁梁表情动容,这小友真是赤子之心呢!多纯真,多善良!
鲁梁极少与人打交道,唯独对炼气痴迷成狂,别人也都知道他的脾性,几时有人如此大拍马屁的?
被张凡一阵马屁狂轰,鲁梁早已飘飘然不知所以然,所有马屁照单全收,还十分欣慰的模样。
中年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小子真有能耐,都快把鲁大师拍晕了,竟然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不是拍马屁,偏偏其表情严肃认真,若是不知内情,肯定会信以为真,这货怎么不去演戏啊!
中年人实在想拂袖离去,但又对那独角实在好奇,强行忍住呕吐的冲动,等知道那独角的来历后就立马闪人。
鲁梁一阵云里雾里,好久才从爽歪歪中恢复过来,他这才想起正事,向张凡问道:“张道友,你不是有一个独角吗?快点拿出来让老夫看看!”
张凡恍然大悟,懊恼地道:“你看我,见到大师太激动了,我实在太过仰慕大师了,所以才有些失态,还望大师千万海涵!”
鲁梁微笑摇头道:“无妨,你一片赤诚,乃是真性情中人,我怎么会怪罪你呢!”
张凡不再多说,将血红色独角取了出来。
血腥凶厉的气息在此弥漫,鲁梁神色激动,一把抢过独角,然后就仔细检查起来。
张凡不由得苦笑,这鲁大师真是不懂人情世故,若不了解他的修士,肯定以为鲁梁要抢夺宝物呢!
好一会,鲁梁抬起头,眼中全是炽热之色,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张道友,难道这是血尸虫的独角?”
那名中年人闻听此言,脸色大变,终于想起有关血尸虫的传言,目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张凡微笑点头,对着鲁梁伸出了大拇指。
鲁梁吐出一口长气,接着说道:“这是凝液境中期血尸虫的独角,不对!从独角散发的气息来看,似乎还要强上不少,难道是凝液境后期的血尸虫?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对了,这只血尸虫的确是凝液境中期的实力,应该是被某种秘术催动,短时间内提升到凝液境后期顶峰的实力,一定是这样!张道友,不知老夫的猜测对也不对?”
张凡早已目瞪口呆,这眼光也太毒辣了吧!半晌,张凡才把张大的嘴巴合拢,苦笑道:“咳!怎么说呢?大师不是人,真不是人呢!如果是人的话,怎会有这般见识和眼光?我是真服了,就算让我对大师顶礼膜拜、五体投地都不为过,妖孽,真是妖孽啊!”
听到张凡说自己不是人,鲁梁立即怒气上涌,刚想发作,又听到张凡的下文,立即便转怒为喜,脸上满是自得之意,听到张凡说他是妖孽,不但不怒,反而更喜!
中年人也想顶礼膜拜,外加五体投地,但对象却是张凡,小兄弟,你这马屁功夫太牛了,教教俺呗!先是骂你,然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再把你捧到天上,如此反差之下,被拍马屁之人如何能抵挡?
鲁梁志得意满,傲然说道:“老夫的见识岂是凡夫俗子可比?张道友,这独角若让老夫炼制,有很大把握炼制出极品法器,而且是用来偷袭或暗杀的那种,攻击力和速度都会异常惊人,你看怎样?”
张凡心中大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装作沉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