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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墓园,邵天迟并没有让洛杉和小桐桐上车,而是带着她们漫步朝东北方向的石子路前行。
“爸爸妈咪,夕阳落下了呢!”小桐桐指着天际那一抹瑰丽的晚霞,仰起侧脸说道。
洛杉抬眸斜望,也发出了赞叹,“好漂亮呢!”
邵天迟左手牵起洛杉,右手牵起小桐桐,轻轻的笑说,“人生短暂,有多少夫妻能携手走到暮年?但是小杉,你相信么?我们一定可以走到夕阳红的那一天,白头到老。”
洛杉停步,转身就踮脚抱住了邵天迟的脖子,埋首在他宽厚的肩上,她吸着鼻子点头,“天迟,我相信,我相信的……等到我们都老了,我们也做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儿孙绕膝……”
邵天迟唇边漾开深深的笑意,那是对幸福的展望……
石子路的尽头,青葱掩映着一座年久失修的教堂,当熟悉的一角落入洛杉眼中时,她激动的惊呼,“是教堂!是当年那个教堂呀!”
说着,她就挣脱邵天迟的手,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的奔跑向前,邵天迟忧心的喊,“小杉你慢点儿,小心脚下!别绊倒了!”
“妈咪怎么啦?又不是没在台湾见过教堂,有这么高兴么?”小桐桐很不能理解,奇怪的眨巴着眼睛,很淡定的跟着爸爸走,她才不要像妈咪那么疯疯颠颠呢!
邵天迟的轻笑声,如同大提琴一般悦耳,“桐桐,爸爸告诉你,这个地方,是妈咪和爸爸在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所以你妈咪很开心,爸爸也激动呢。”
小桐桐惊讶的亮了瞳仁,“是嘛?怪不得妈咪激动呢,嘻嘻,爸爸你们那会儿认识时很小很小么?”
“是啊,那会儿妈咪才九岁,爸爸十三岁,妈咪跟你乔外公走散了,一个人哭,然后被爸爸捡到了,爸爸给妈咪买了冰激凌……”
重复的故事,对着女儿又讲一遍,邵天迟一点儿都没觉得烦,一惯冷硬的脸部线条,出奇的柔软,看着洛杉怀旧的推开教堂的门,这边跑一下,那边看一下,他眉眼间的笑意,始终不散……
“天迟,你快来看,当年的那架旧钢琴还有呢!”
洛杉的欢快喊声,在落日的余晖中,轻快传来,邵天迟牵着小桐桐走进教堂,只见洛杉正在清扫钢琴上的尘土,嘴里嘟哝着,“都多少年了,恐怕早坏掉了呢。”
“肯定坏了,不然早就被人搬走了,这座教堂都废弃好几年了。”邵天迟说道。
洛杉厥了厥嘴,“我还想听你弹琴呢……”
“呵呵,多少年不弹,都几乎忘光指法了呢,想听的话,买一架钢琴,等回家我再练练,练会了给你弹。”邵天迟莞尔而笑。
小桐桐一听,忙说道:“爸爸,我会弹哟,爹地教我的,爹地弹的琴好好听呢!”
哪知,邵天迟却满脸黑线,“在这么温馨的时刻,丫头你能不提爹地这两个字么?”
“为什么呀?干嘛不能提爹地?”小桐桐很纳闷儿,嘟起了小嘴。
洛杉抿着嘴笑个不停,“呵呵,因为你爸爸的醋坛子打翻了啊!”
“啊……”小桐桐楞了楞,摸摸鼻子,思考着说,“难道这就是舒颜小姑说过的吃醋么?”
“哈哈哈!”
洛杉顿时笑的更大声了,邵天迟尴尬到无语,盯着洛杉咬牙,“再敢笑一下,立马回台北取你的离婚证,我们去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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