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地全沉吟不语,听上去感觉是去送死。
谢傅道:“这样吧,明天我们花上一天时间,好好摸清楚张凌萝楼船靠岸出游时间,同时弄清楚楼船上都有什么人,楼船的构造,任何有用的信息都不要放过。”
胡地全笑道:“这个不难,运河上最大的那艘三层楼船就是她的,登上城楼远远瞭望都能看到。”
谢傅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胡地全点了点头之后,说道:“谢傅,你等一下,我拿点东西给你看。”
一会之后,胡地全返回,手里拿着一个布包。
这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点了灯之后,胡地全在灯下打开布包,嘴上说道:“这是我的宝贝,也是师傅给我救命的东西。”
谢傅望去,只见几张薄如蝉翼的面皮和三支比笔还要细小很多的小管,“什么东西?”
胡地全不答,先拿起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扭过身去,过了一会之后才转了过来。
谢傅见胡地全一瞬间变了副面容,大为惊讶,伸手去触摸胡地全脸庞,竟如真实皮肤一般,摸都摸不出假了,看就更看不出来了。
谢傅又摸了摸,直到耳鬓处才摸到细微的间隙。
胡地全笑道:“这东西能够瞬间易容变脸,让人瞧不出真假来。”
谢傅道:“真是好东西,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胡地全笑道:“常在江湖飘,哪能不多留几手,这是我师傅给我的,不过要用这种东西还需要搭配一门技巧,我现在教你如何变声。”
胡地全这句话前半段是他原来的声音,后半段却变成中年人的声音。
谢傅微讶之后,却笑道:“这倒不必。”
胡地全讶道:“尽管你变了脸,张凌萝还听得出你的声音,如果她对你有所印象,那就不妙了。”
谢傅一笑之后,发出好几种动物的声音来,紧接着又变化出好几种年纪的声音,老人、小孩、男人、女人。
胡地全哇的一声,“你比我还要厉害,我还想让你花上一天时间好好练习,把声音压沉一下,听不出原来的声音,想不到你想发出什么声音就发出什么声音来。”
谢傅淡道:“口技而已,我从小就会。”
口技起源悠久,初时为了狩猎,必须要模仿鸟兽的叫声来欺骗并引诱它们,或以恐吓的吼叫声驱赶围猎野兽。
现如今已经演变成一门民间技艺。
谢傅喜乐,这口技也在学习范围内。
胡地全拿起那根细小的管子,笑道:“这是我救命的东西。”
谢傅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可厉害了,叫无迹酥脉。”
谢傅一听名字,总感觉是蒙汗药一类的东西。
“这东西是专门对付武道高手的,只要中了道,就算是武道高手,立即真气絮乱,提不起半点真气来,非但如此全身筋骨酸软,连普通人都不如,到时候还不任你鱼肉,嘿嘿……”
谢傅看见胡地全笑的十分猥琐,笑道:“这样也对方中招啊,如同刀要砍中对方才行,既是武道高手又岂是那么容易中招。”
“妙就妙在这无迹酥脉无色无香,自身体毛孔炁穴渗透入体内,就算屏住呼吸也难以避免,让人防不胜防。”
谢傅道:“如此这般倒是真的厉害。”说着又问道:“既是从身体毛孔炁穴渗透入体内,岂不是连自己也一并遭殃。”
胡地全笑道:“自然有预防之法,洗个香浴就好了。”
“洗个香浴。”
胡地全将手抵在谢傅鼻间,问道:“闻一闻我手上什么味道。”
谢傅特意细嗅一番之后,脱口道:“天婴草。”
胡地全一讶:“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谢傅一笑:“我书也不是白读的。”
胡地全道:“这天婴草刚好能解这无迹酥脉,这无迹酥脉一碰到天婴草混杂在一起,就变成无害的东西,只需用这天婴草沐浴,身体浸上薄薄一层,这无迹酥脉就算渗透入你的身体也变成无害的。”
谢傅道:“难怪我经常看见你身上油乎乎,还以为你容易出汗,原来是这样。”
手上就朝这三支小管捉去。
胡地全却将谢傅的手捉住,“这是我保命的东西,只能跟你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