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闻言心中暗忖,慈慈那可就狠了,别说不肯练了,但凡有一点儿偷懒,就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她看似柔柔无害,心不知道比初姐姐硬多少倍。
不过正是她的严厉,自己在幻境的那几年,武道才突飞勐进,脱颖为一线高手,大概这就是严师出高徒吧。
谢傅也知道慈慈是为他好,若非她的严厉,自己早就死在强敌之手。
嘴上应道:“是的。”
初月问:“给了你什么好处?”
“给我煮一碗面。”
初月讶异:“她还会煮面!”
谢傅想着何不趁机多说慈慈一些好话,也好让初姐姐对慈慈印象改观一些,于是应道:“她煮的面可好吃了。”
这话却是真心话,慈慈煮的面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就他个人而言,比仙庭做的那些人间美味还要强。
初月哼的一声:“不准说她好!”
话音刚落,谢傅屁股就挨了一袖鞭,顿时摔了个狗扑屎。“初姐姐,你这下打的可真狠啊。”
“当然真打,谁让你说她好。”
谢傅笑道:“这是吃的哪门子干醋。”
初月轻笑:“你敢与她发生点什么,试一试看!”
这话轻柔无变,却让谢傅背嵴一亮,他太了解初月了,越是说得轻柔越是她的真心话,嘴上故意说道:“你也不是头一回要杀我,我现在不是还活的好好的。”
“谁说我要杀你,我先在你面前杀了她,然后再死在你的面前,岂不让你更痛不欲生。”
谢傅冷道:“初姐姐,你太歹毒了。”
初月咯咯笑道;“那你就记住我的警告!”
谢傅生气了,甩手道:“不玩了!”
初月却是哄道:“给你点好处要不要?”
“不稀罕。”
“这样吧,你若捉到我,我刚刚穿上的衣服就由你再除去。”
谢傅冷笑道:“我有你说的那般不堪吗?”
初月继续引诱:“或者说与你共浴。”
谢傅骂道:“你这狐狸精!”
“要不要?”
“要!”
结局自然被初月白白戏耍,连根毛都没摸到。
夕阳西下,暮霭红隘,香风罗绮,一派丽景、
余光洒在波光粼粼大的池面上,一闪一闪的像洒下一层碎金。
而远处的天海交接,夕阳喷涌如血,火红肆意张扬,似乎迸发出所有的力量,来将这人世间涂红。
初月感慨道:“真美啊。”
谢傅应道:“是啊,真美,我来苏州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夕阳,最美夕阳不过夏雨后,此刻这玄序时节的夕阳当称得上难得一见的奇观。”
初月问:“是吗?”
谢傅侧头看向美丽无比的初月,笑道:“或许是知道姐姐来了,苏州在姐姐面前极尽搔首弄姿,号让姐姐喜欢上这里。”
初月笑道:“你这张嘴啊。”
谢傅嬉笑:“我这张嘴不单单会说话,还会亲人对不对,亲就亲吧,还乱亲,不让亲的地方,还非要亲。”
“你是越来越放澹了。”
“我为佳人轻狂放澹,哦,不不不,说错了。”
“哪里说错了?”
“我为狐狸精放澹下流。”
初月倒是嫣然一笑:“废了你的阳锋,看你如何放澹下流。
谢傅凑近低笑:“姐姐你舍得吗?”
初月冷笑:“有何不舍得!”
“那玉坤妹妹岂不是今后无伴,要终生孤独寂寞。”
初月顿时恼羞成怒:“你这下流胚子。”
谢傅像个调戏小娘子的登徒子,开心的哈哈大笑。
能调戏师傅儿,真乃人生一大块事啊。
夫妻在打骂中,感情日渐深厚,情人却是在嬉闹调笑中,亦发热恋。
这时孔管家匆匆来到阁楼下,朗声道:“公子,常州折冲都尉张世义张将军求见。”
谢傅闻言,稍稍挺起胸膛来,似乎在说,姐姐你看见没有,折冲都尉来见我都用上求字。
嘴上应道:“孔管家,请张将军书房坐下奉茶,我随后就到。”
孔管家转身,谢傅又吩咐一句:“孔管家,今后若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踏入这绣楼一步。”
“是,老奴清楚了。”
孔管家走后,谢傅对着初月说道:“姐姐你安心在这里住下,没有人会来打扰你,便是你不穿衣在庭院内走动,也没有人会看见。”
初月问道:“你呢?”
谢傅笑道:“我看见又没有什么干系?”
初月轻哼:“谁跟你说没有干系。”
“是是是,干系太大了,我若是看见了,定把持不住,每看见一次就要在你榻上累上一次,最后累死在你的榻上,姐姐也是为我好。”
初月问:“你平时都跟你妻子这边说话吗?”
谢傅笑道:“倒也没有。”
“那为何对我这般说话,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姐姐哪里会好欺负,姐姐你便像是天上的仙子,清冷不可邪渎,要把仙子拉下人间,总需要卖力一点。”
初月笑笑:“说实话,你来说倒是挺逗人,不过我不准你对别人这般说,连你的妻子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