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参加猎郎节!”
闻人后苍稍一错愕,呵斥:“胡闹!”
闻人翎平静道:“难道我不能参加吗?”
“不是不能参加,而是你双膝的伤,父亲知道你性子要强,想借此机会在所有人面前证明你自己还是跟以前一样,但是……”
闻人翎打断道:“父亲,那你多虑了。”
说着双腿夹住马腹驾马离开,闻人后苍看着衣裙下那双腿强劲有力,楞在当场。
“翎公主!”
因为闻人翎的到来,人群热情非常如同瞻仰传奇一般踊跃上前向闻人翎打着招呼。
闻人翎无法一一回复,微笑相对,她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
有人大声询问:“翎公主,你今天也是来观看猎郎节的吗?”
闻人翎朗声应道:“各位闻人牧场的乡亲,我今天是来参加猎郎节的。”
啊的惊呼声四起,喧闹沸腾好似猎郎节已经开始了。
马遥失声:“这回完蛋了!”
早些时候还士气大振的一众男人也灰心丧气起来,一个卓尔就已经够他们喝一壶了,再加上一个翎公子,怎么看都实力悬殊。
董和朝马遥暗暗使了眼色,马遥这才恍然大悟,今日的猎郎节意义不同,可是翎公主并不在计划之内,这就打乱了原本的计划,一会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了。
董雄和卓宗等人面面相觑,均想从对方口中了解一些详细情况,只是却没人开口释疑。
正好这时闻人后苍返回,几个围了上去:“场主,怎么回事?小翎怎么说她要参加猎郎节。”
“翎儿的腿伤似乎好了许多。”
几人闻人惊讶不解,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了!
诗鹿鹿更是肯定说道:“没有可能,翎公主的伤势是我亲自过目,整个膝盖都破碎成一块块,就算我用上柳枝接骨之法,也需半年之后才能见到恢复情况,哪有一天之内就康复的。”
诗国说道:“可事实摆在眼前。”本来他也想亲自去看闻人翎的伤势,只不过闻人翎忌讳男人靠近,就让女儿负责,女儿在医道上有极高的天赋,可以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他也十分放心。
诗鹿鹿朝闻人翎所在的方向望去:“大概你们低估了翎公主的坚韧,我昨天用柳枝给她接骨时,她叫都能叫一声,从头到尾忍着,所以她现在也在忍着疼痛。”
心痛又无奈道:“本该好好休息的,这么一折腾,这双腿怕是……”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众人都知道结局。
诗国一直在注意着闻人翎:“不,小翎双腿强劲有力,不像有伤。”
诗鹿鹿沉声:“除非神仙施法!”
就在这时天空的金雕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啸声,众人朝空中望去,顿时恍然大悟。
前日这金雕还重伤垂死,今日却双翅扑扑有力,翱翔自在。
董雄脱口说出所有人心中的猜测:“我知道了,一定神师治好了小翎的膝伤。”
诗鹿鹿道:“雄叔,你莫要胡说八道,我看还是想办法劝回翎公主,不然膝伤腐烂难愈,就不算残疾这么简单,恐有生命危险。”
诗鹿鹿没有与谢傅见面,没有亲眼目睹谢傅的神奇,只是听别人说起这位神师的神奇。
诗国道:“鹿鹿,你不知道这位神师的神通,前日小翎的金雕本来垂死,神师只是在金雕身上按了一按就把金雕救活过去,你再看此刻金雕振翅有力,那有半点伤乏样子,父亲知道你的医道已经青出于蓝,但是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无法用医道来解释的。”
卓宗问道:“场主,那现在该怎么安排?”问的是闻人翎加入,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吗?
闻人后苍骑着紫骍朝闻人翎靠近过去,未待闻人后苍开口,闻人翎就先说道:“父亲,我早说了,你多虑了。”
闻人后苍下马,伸手朝闻人翎的膝盖按上,闻人翎只是象征性的本能躲缩,她这洁癖就算面对父亲也不例外,只是父女这一层关系让她比较能忍耐克制一下。
闻人后苍见女儿脸上并无流露出痛楚来,又小心翼翼的用力。
闻人翎笑道:“父亲,这会信了吧。”
今早醒来,她迷迷糊糊的下床,双脚着地的瞬间,这才发现仅仅一夜时间,她的膝伤竟神奇的好了大半,虽然还有稍稍痛感,但膝盖上竟已经长了红红的新肉,这才惊讶谢傅并没有欺骗自己。
那一刻的心情就是重获新生。
既然腿好,自然要实现昨晚的承诺,参加这猎郎节,在所有人面前光明正大的追求他一次。
闻人后苍这会确认,倒是没有太过惊讶,问道:“是谢神师治好你的膝上吗?”
“父亲,你知道些什么?”阔别一年多快两年了,对于谢傅身上的变化她还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谢傅比当初在神武峰更神奇了。
“你的金雕本来垂死,是他出手相救。”
闻人翎心中感动,嘴上故意问道:“怎么救法?”
她不知道谢傅是不是用自己的鲜血去救一只毫不相识的畜生,果不其然,只听父亲说道:“个中神奇玄妙我也不知道,只看见老弟用自己的血滴在金雕的伤翅上,金雕就恢复精神。”
闻人翎心中暗忖,好弟弟,因为这是翎姐的雕,你才费力施救吗?
对她雕尚且如此,对她的人自情意更重。
闻人翎情感激荡:“父亲,他不是你老弟。”
闻人后苍疑惑不解看向女儿,闻人翎微笑说道:“他是你女婿!”
此话一出,闻人后苍也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闻人翎平静重复:“我说他是你女婿。”
“你……”
闻人后苍一时之间无法理清个中混乱,他知道女儿是讨厌男人了,莫非翎儿从旁人口中知晓了今日的猎神计划,当下说道:“翎儿,你不必为了闻人牧场委屈自己,当初为了闻人牧场把你嫁给李潇洒已经够委屈了,今日的事早就安排好了。”
“我没有委屈自己,是我心中所想所愿。”
莫非翎儿已经克服了洁癖,不再讨厌男人,这膝上都能一日就好,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想到这里,张臂对女儿一抱,他早就想作为一个父亲拥抱自己的女儿。
怎知闻人翎却脸色巨变,痛苦扭曲起来,尽管抱着她的是她的父亲,但是仍克服不了心理强烈的抗拒感,只得压抑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