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门,秦夜泊对这个组织是毫无好感可言。
只是不知月无双的意思,若单单是月无双也便罢了,只是怕那李谢也是如此。
毕竟李谢的身后,是一个龙刀门。
这些事情,日后再想也不迟。
“把吴念留下的地址给我,我现在便去见见她。”想必这吴念,也等了许多天了。
沈亦将信纸交给秦夜泊,还有一把扇子。
这把扇子秦夜泊认得,是吴念的随身之物。那地址写的是一府院,想必吴念也是不想秦夜泊被拦在门外。
祁景安未同去,只是问了祁管家府中上下,再去核对了一番账目。
“九坛如何?”
沈亦一怔,随后敲了敲自己的额头,道:“我倒是忘了,这九坛令牌还你。”
说罢,把令牌抛给了祁景安。
祁景安一手抓住令牌,看了一眼并无异常,又抛回给沈亦,笑道:“送你了。”
这副教主的令牌,可还是在他这里。
话音未落,祁景安拿出那副教主令牌,示意了沈亦。
沈亦这才收了九坛令牌,对于地位,他不甚在意,九坛也好,堂主也罢,还是那副教主,对他来讲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秦夜泊十分信任他,而他,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吴念的宅子也是普通的一处住所,并非秦夜泊若想的府院,毕竟这漫园里,没有祁景安这等腰缠万贯的富家少爷。
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中年男子,秦夜泊并不认得,直接讲扇子给了此人,道:“这扇子可认得?”
中年男子接过扇子细细端详,才点点头,道:“认得,你随我来。”
随后引到房中,沏了壶茶,道:“公子稍等片刻。”
一炷香的功夫,一女子便推门而入。
“吴念。”秦夜泊抬起头,从桌上拿起扇子,向她递过去,问道:“去苏州?”
“你自己的事情解决完了么?”语气颇有关怀之意。
吴念这表现让秦夜泊有些意外,竟然不再是一副冰冷冷的面孔。
“处理好了,你随我同去苏州?”
吴念略一沉吟,道:“你今日便去,我不随你同去了。”
这让秦夜泊颇是不解,随后问道:“为何?”
见吴念微皱眉头,有些犹豫,秦夜泊也不再追问下去,便道:“我一人去便是,你也不必担心。”
又不是去斗群雄,只是为吴雪赎身而已,他一人足矣。
“那多谢。”吴念也不客气,将那把扇子与一封书信一同交给他,道:“务必不能有任何差池,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说到最后,已经是有了威胁的意思。
秦夜泊对此毫不在意,答道:“那就任你处置。不过,我倒是有一想法。”
“那便说来听听。”
秦夜泊在吴念耳边低声几句,随后吴念终像是下了决心,才点点头。
这一去苏州,仅是秦夜泊一人,五日路程,两日赶到已是绰绰有余。
随处找了客栈,给了店家银两。让伙计去安排了一辆马车和两匹快马。
玲珑坊之前,秦夜泊袖中藏了短刀与吴念的扇子,怀中揣着书信与柜坊凭信。
直接带那银票未免太麻烦,直接便是拿了柜坊的凭信,到时便让玲珑坊的姑姑自己去取了便是。
说明来意,那坊主只是请了秦夜泊大堂等候。
吴雪知道是秦夜泊,心中算是悬石落了地,如今仅仅剩下十日,这秦夜泊总算有了动静。
正要下楼去,那坊主却是拦住她。
“姑姑……”吴雪性子温婉,倒是不曾顶撞过这坊主,只是姑姑不肯让她去见那秦夜泊,该当如何?
论舞,这苏州的第一当属吴雪,坊主自然是不想让她离开。
如果是个名门望族江湖世家,或者是什么王侯将相,也便罢了,还偏偏是一个无名之辈。
若是跟他走了,日后吴雪姑娘受了委屈岂不是都无人诉说?
这也算不得什么芳心暗许,仅仅一面之缘,何况吴雪什么富家子弟没有见过?
这也仅仅是其一。
最担心的莫过于秦夜泊来路不明。
“此事莫要说了,打发他走就是了。”坊主也缓下语气,安慰道:“他人不知你的身世,姑姑是知道的,你姐姐有多少仇家,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秦夜泊又偏偏是指明要见你,若是那妖杀的仇家,可如何是好?”
说不担心是假,其中虽说有这坊主私心的缘故,可这话却是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