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瑞林不服气,问陶唐,“我能不能以朋友的身份说几句?”
陶唐一口顶了回来,“如果是谈工作,没有什么朋友同学之情。不仅是你,吕绮也一样!我们就是上下级关系。如果讲私事,可以”
韩瑞林被噎住了,“我觉得你变了很多……”
陶唐微笑着说,“不是我变了,我本来就这样。之所以你会有这个感觉,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老韩,既然你把话题撩起来了,那我也说几句吧。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是不是?你跟我提出要换个单位,我没有答应。你觉得以我们的友情,那算个什么事?是不是?”
韩瑞林想了想,“是,你说的没错。我早就觉得我不适合干现在的工作了,你来之前我就托人办调动,没办成,可不是因为你来了我才想动”
陶唐说,“这个我知道,有人跟我说了,你是找的骆冲的路子,没错吧?你还给骆冲送了份不菲的礼,对吧?”
韩瑞林愕然,没想到陶唐的情报网如此厉害,当初的事很机密呀,“是骆冲跟你说的?”
陶唐说,“以前的事不提了,没有必要了。我跟你说说我对你的感觉吧,我认为,如果讲友谊,你应该比在宋悦骆冲手下更尽力,这才对得起所谓的友情。但你这几个月的表现不怎么样,你总认为赵征红不如你,但我看来你不如她。如果你按照红星厂原来的规则办事,恐怕要碰壁了,因为我和宋悦不是一路人。搞垮一个企业可以有无数条路,但搞好一个企业恐怕只有一条路可走。我只在两个厂干过,在我看来,盛东公司的条件不如红星,但目前盛东的情况比红星好的多。红星的问题很多,最主要的问题不是市场问题,也不是产品问题,更不是什么技术问题,而是风气问题,是**问题。红星的**,不止是宋悦杨文欢骆冲,而是用人方面存在着严重的**。我跟你说说我的心里话吧,这个话我还没跟别人讲过呢。在我看来,红星的中层干部有一半以上是不称职的,其中的一半不具备其岗位应有的素质,另一半是放错了岗位。你不妨想一想,你在不在这一半人当间?如果在,你属于这一半人中的哪一半?另外,你如果珍惜我们之间的同学情分,你听到关于我的流言应该持什么态度?你不要急,我明说吧,我来厂半年了,说贪污说不着,因为我没有拿过一分不该拿的钱,说玩忽职守怕是也挨不着吧?除了吃饭睡觉,我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了。但国情就是这样,总有人会造谣,别的谈不上就讲生活作风呗,何况我还是个鳏夫!我问你,我跟吕绮的闲话你听说过吧?你是什么态度?信吗?还有更扯淡的,竟然说我搞了小招的女孩子,我******还没无耻到那个地步吧?我这把年龄了,跟比我女儿大不了几岁的谈恋爱?我问你,你替我辟过谣吗?老韩,总不能只让我和你讲友情而你不跟我讲友情吧?”
韩瑞林没想到陶唐如此直截了当,登时急了,赌咒发誓说他没听说过。心里却不仅把水娇骂了无数遍。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我其实不在乎这些。因为我没有做那些狗屁事,假的就是假的,它不可能被人说成真的。我要说的是,我当一把手,我们之间是没有友谊可言的,只有工作关系,只有称职与否。我可以和孙敦全讲友谊,因为他已经不是我的部下了。如果我念及同学故旧,我就当不好这个总经理。你记住我的话吧。还有,据我所知,你和我哥也没什么交情,我侄儿娶媳妇,你最好不要凑那个热闹。方便的话你跟吕绮他们也说一声,这样做也是为我好。如果你跟我哥我嫂子本来就是朋友,另当别论。好了,我得去我哥那儿晃一圈了”说罢陶唐丢下目瞪口呆的韩瑞林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