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谢灵运的针灸术的确是突飞猛进,朝着白苏当初对她的预言行进。
“她一定会成为华夏第一个女针灸宗师!”白青衣对谢灵运十分有信心。
白苏也颔首道:“成为第一个女针灸宗师不是目的,她的明例,能够慢慢改变中医传承的方式方法,这一点比她成为宗师意义都还更大。”
声音微顿,白苏笑看向叶轻舟和卢增:“两位宗师,现在可以选择你们要考核的人了。”
叶轻舟看向卢增:“老卢,你先吧。”
卢增战了起来,看向白青衣:“那……我就请青衣居士吧!”
众人皆诧,不过睿智者却释然。
卢增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之前给了叶轻舟面子,跟他一起来“质疑”一下白苏。
但是卢增并不真想得罪白苏,他用了一个理由,就是见识一下中医巾帼的风采。而现在,他选了四个女人中最强的白青衣,目的其实就是送名额给他们。
这样一来,既见识了白青衣的风采,又送了一点小人情给白苏他们,还没得罪叶轻舟,算是两全其美了。
果不其然,卢增派了他的第三个儿子卢明亮跟白青衣比拼,这个卢明亮,在他卢家方面的五个代表中,实力算是中等的。
卢明亮也五十多岁的人了,自然能领会卢增的意思,就是让他来送人头的。
不过在这种场合,卢明亮自然也不能坠了名头,当下朝白青衣微微欠身:“白青衣,说起来,我从医三十余年来,也没有发现特别擅长的方面,既然我们都属全科中医,要不然就以实质病症为例,比拼治疗方案的适合程度如何?”
白青衣微笑颔首:“可以,那就劳烦哪位宗师帮着出个题?”
卢增微笑看向黄正月:“旁观者清,正月兄,这一对不若你来出题?”
黄正月颔首道:“正有此意。”
黄正月出的题,是他不久前刚治的一例病症,一个友人的孙女。
“37岁,经期动怒,致经水七日量多不止。经净之后,自汗,心悸,日甚一日。”
“病情延绵,以致心动神摇,日夜不敢躺卧。卧则心动震衣,手抖不停,心中无端恐惧。日落之后,足不出户,即上厕所亦觉有人跟踪,惶惶不可终日。”
“白昼则四处乱跑,片刻不得宁静。且时觉脐中悸动,动甚则有气流倏忽上攻而引起剧烈心悸而呕酸涎。”
“舌红少苔,脉数不任重按,135次每分。心电图见心动过速,服镇静剂及养血归脾汤亦无效。”
“我接手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情况,你们可还有什么需要问的?”
白青衣摇头道:“不用,黄宗的病理辩证已经非常清楚了。”
卢明亮也点头道:“嗯,我心中已经有治疗方案了。”
“好啊,中医后继有人啊。”黄正月欣慰颔首,“你们就各自默写辩证医理,和治疗方案,到时候我们一起评断。”
十分钟后,卢明亮和白青衣都将自己写的东西交给了黄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