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地方上的郡守,受命陛辞之日,都会再三向天子请示,自己下去后,应该做什么,主要做什么,关键做什么。
石渠阁这样的大事,自然更要请示。
“臣请陛下,定石渠阁之章程!”周亚夫叩首而拜。
凡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而石渠阁这样的诸子百家凑在一起的会议,若没有个具体的制度。
那还不得乱套?
刘彻自然早有计较,他道:“石渠阁之上,诸子百家,共论天下学问之长短利弊,朕已命尚书,制有章程……”
说着汲黯就将一本薄薄的册子,呈递到周亚夫面前。
“朕将在石渠阁之会前三日,将此章程,送抵诸子及诸侯大臣与会人之手……丞相现在就可以翻阅,根据此章程,制定议题范畴……”
周亚夫恭敬的接过那本小册子,然后拜道:“诺,臣谨奉诏!”
然后,他就跪在地上,将那本册子粗略的看一遍,然后再拜道:“臣三日后,便将相关议题,陈奏陛下!”
刘彻笑着点点头,表示认可。
类似石渠阁之会这样的大事,诸子百家一起开趴体。
自然要由国家来规定,他们可以讨论什么?可以议论什么?
毕竟,即使两千多年后的欧米,所谓的****自由,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便说话。
更不可能让某些言论出现在主流的会场。
在这西元前的封建社会,那就更是有着无数掣肘和约束。
打个比方,性本恶,还是性本善,这样的讨论,就决不能出现在石渠阁之会上。
又譬如,究竟是民贵还是君贵,这样大逆不道的讨论,更是连半个字都不能出现。
这当然不是什么文字狱,又或者钳制言论。
恰恰相反,是保护言论自由和思想学术的自由。
不然,倘若有持性本恶,或者不恶不善理论的学者,在石渠阁之上当着天下诸子百家以及文武大臣诸侯王的面大放厥词。
哪怕他说的再有道理,任是天花乱坠。
他也只能说这一次了。
不仅仅是他,整个天下,整个世界,都可能再也没有人能去讨论性本恶的问题。
因为,统治阶级必然会全力封杀和镇压这种大逆不道,有悖公序良俗的话题。
至于民贵还是君贵?
在这个时代,这个时候,根本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讨论。
私底下,随便说,甚至随便出书,宣扬。
刘彻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若出现在石渠阁之会上,那就不能再装作看不见了,必须给个结论。
而结论很显然,必定是君贵!
而这个结论一旦做出来,思孟学派也好,杂家也罢,乃至于重民学派,黄老思想的某些派系,统统就成为了异端邪说!
当然了,除了学术范畴,这一次,肯定也要拿几个不痛不痒的政务来给这些诸子百家的巨头来品评一下,讨论一下。
让他们做出决定。
这是了粉饰了汉家是非常亲民的。
对于民间的呼声,重视无比。
大汉王朝,是天下人的王朝,不是刘氏自己的私人产业。
至于事实如何?
那就……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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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离刺荆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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