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必须从一个可有可无的趴体开始。
而且,中国与西方的社会、人文、地理和环境完全不同。
在中国,永远不可能出现类似西方那种所谓****,实则是真****的政治模式。
原因很简单。
西方人过的不开心了,就可以分裂,可以独立。
但在中国……
秦始皇、汉高帝、隋文帝、明太祖以及天朝太祖在看着你。
分裂?
隋文帝说的好:朕受命于天,作百姓民父母,岂因一衣带水而不拯之乎?
随后,百万隋军过大江,南方的陈王朝灰飞烟灭。
对中国人来说,统一和解救在暴政统治下水深火热的人民,就是上天赋予的使命!
所以,中国永世不会分离!
即使暂时分离。
一百年,两百年,乃至于更久,也必会有王者打起‘拯民于水火’的大旗,重新统一!
在这样的环境下,必然拳头最大的掌握真理。
而掌握真理的人会跟你啰嗦?
秦始皇能坑儒,汉高帝可以在儒生帽子里撒尿,明太祖可以挥手就让数万人头落地。
谁他妈跟你温文尔雅的商量?
不服就干!
脾气好的君王,如汉太宗,唐太宗,大概会跟各方山头有话好好说话。
但脾气暴躁的秦始皇汉高帝和明太祖,则肯定会懒得与你废话!
最最重要的是,社会的民意,甚至包括哪些倒霉蛋,都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事情。
天子,不掌握一切,主宰一切,那还是天子吗?
所以,刘彻清楚,在中国这片土壤上,不存在西方的****代议制的基础。
因为体制不同,文化不同,所面对的社会和民众也完全不同。
向西方那样玩****共和,贵族共和。
让一帮子所谓议员和元老凌驾于皇帝脑袋上。
你信不信,第二天,就有边疆的军队和贵族,打起勤王的旗号,然后四方勤王之士,纷至沓来,天下所有阶级和派系都团结起来,打进长安,解救被欺凌的天子,归政于皇帝!
不用看其他的,霓虹后世就玩了一出尊王攘夷,打倒幕府的戏码。
即使是到了新世纪,泰国国王,也可以指挥军队,随时让民选政府滚蛋!
归根结底,这是东西方文化和制度的差异。
就像南方可以种水稻,但北方只能在小麦、粟米之中选择。
你把南方的水稻,种到北方,就算能种活,能打多少米?
中国的政治,自古以来就是有圣王出,则群臣俯首,天下景从,号令之下,带甲百万,流血漂橹。
而皇帝能力不行,那就垂拱而治,将大权让渡给大臣和贵族,自己当个泥塑的雕塑。
但是,君王的威权和权柄依然在。
除非是王朝末路,号令不出宫闱。
不然,不管外面的权臣有多厉害,一条衣带血诏出,则八方勤王大军到!
不用看别人,就看刘彻的祖父,汉太宗就知道了。
想当年,太宗刚刚即位的时候,手里头,仅有从代国带来的数百随从而已。
与之相比,灌婴、陈平、周勃,以及天下列侯诸侯诸侯王手里,掌握着数以十万的军队,控制着一切权力。
所谓天子,就是一个雕塑。
然而,不过两年,一切功勋元老,风吹雨打去。
南北两军全部宣誓效忠天子,天下诸侯王纷纷朝贡,表示忠心。
从大河到长江,天下俯首,万民恭谨!
曾经手握大权的元老勋臣,全部被赶回家种田。
曾经握有雄兵数十万的绛候周勃,甚至被丢进了大牢,几乎没命出来!
你可以说太宗是汉室难得一出的手腕和心性都独一无二的君王。
那惠帝呢?
惠帝可是曾经被曹参拿着口水洗脸,出了名的儒雅君王。
看上去,他只是一个雕塑和泥偶。
但实际上,当年,惠帝发怒的时候,连吕后都要靠边站!
而西方的君王则完全没有这种权力和威势。
他们甚至还要受制于教廷。
而且,其社会和国家,也是完完全全的封建制度。
领主和贵族,将国家瓜分殆尽。
国王打仗,甚至需要跟贵族借钱借兵。
所以,未来的石渠阁制度,哪怕发展的再先进,也充其量,只是从政协变成人大。
嗯,多了一个可以提交议案的权力,但实际上,依然是只能鼓掌。
再往后继续发展,那就不是刘彻所能知道和预测的事情了。
但他知道,他现在要做好和维护好,石渠阁会议的制度和规则这样一个事情。
原因很简单。
假如有一个石渠阁会议的机制存在,那么,皇帝、大臣、贵族以及地方上的山头,就有了一个协商和妥协的地方。
会减少很多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不必要的问题。
更可以清清楚楚的将来自民间,至少是地方上的利益集团的诉求,告诉国家的顶层和当政者——你们这么玩,我们很不满!
而当一方表达了不满,另一方,自然只能在妥协、协商和暴力镇压之中二选一。
这样发展下去,或许过个一百年,两百年,持续稳固发展,这石渠阁会议将成为除了朝议外的第二个政治舞台。
而且,还可以在未来,成为联系和巩固那些在身毒啊大夏啊西域的诸侯王国与中央政府谈判和交流的舞台。
这可比某位或者某几位诸侯王不爽了,把旗一扯,或者清君侧,或者干脆挑明就是要干强的太多!
而要想做到这一点,第一步怎么迈出去,迈的好不好,就至关重要了。
历史上的石渠阁会议最终之所以消失无踪,就跟第一步迈错了有关!
尼玛,下面的山头一上来,就要怼我们?
大臣和贵族,肯定不乐意!
皇帝更加不乐意!
下面的山头,更是吓得半死,战战兢兢,几乎都要尿裤子——谁不害怕惹毛了权贵,然后杀全家呢?
一念及此,刘彻将周亚夫送来的议题,重新审视了一下,然后,他从其中挑选出来三个,再将之封住,递给旁边的汲黯,吩咐道:“将此传给丞相,请丞相代朕宣告诸卿!”
“诺!”汲黯跪着接过那个被封装起来的三个议题,然后,恭身缓步后退,慢慢的走到台下的周亚夫身边,将这些封装好的帛书交给他。
而周亚夫则立刻恭身接过托盘,再将之转交给丞相内史番训。
后者完全跪在地上,双手恭敬托举托盘,将之呈递在周亚夫身前。
周亚夫则首先向刘彻恭身一拜,道:“臣丞相亚父,谨奉圣命,宣读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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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昨天晚上感冒了的缘故,今天有些脑子乱,但不要紧,今天还是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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