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北军而言,也是如此!
是以看到南军骑兵们趾高气昂的模样,北军的龙骑兵们一下子就红了眼睛。
“此战,若吾辈斩不及南军的混蛋,吾无颜回长安再见父老!”有北军队率说道:“诸君,请与我一起杀贼!”
“诺!”回答他的是愤怒值max的一百名弓弩手。
前排的陌刀军列之中,因为北军的挑衅,士兵们竟然忘却了战前的恐惧和对匈奴骑兵的担忧,转而纷纷咬牙切齿的说道:“决不能让南军的混蛋压过我等!”
在很多时候,情感的力量,确实非常大。
而此刻,匈奴骑兵已经高冲到了汉军阵列之前一百五十步左右的地方。
匈奴人的前锋的马蹄溅起来的尘土,都已经清晰可见。
“敌军距离一百五十步!神臂弓准备!”军法官们大声喊道。
隐藏在阵列之中的两百名神臂弓弓手,默默抬起了自己的巨弩。
“风!”
“大风!”
随着一声令下,两百张弓弦轰鸣,利箭出弦,带着尖啸声,射向了匈奴骑兵。
嗤嗤嗤!
不过三个呼吸,这些可怕的强弩就穿透了整个匈奴骑兵的阵列,将数十个倒霉蛋射落下马。
不过,这相对于匈奴人数千的骑兵而言,连蚊子咬都算不上。
但,却也依然让匈奴人,尤其是匈奴贵族们胆战心惊。
这一轮齐射的威力,实在太大了!
距离汉军阵列一百五十步开外,也不能安全!
好在,汉朝人弓弩手火力似乎有问题。
想到这里,系雩难就大声说道:“全冲进!至汉朝阵前五十步,持弓攒射!”
…………………………
“风!”
“大风!”
又是一声号令,前排的弓手开始了齐射,然后是弩机部队。
一时间,汉军阵前,箭落如雨,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汉匈战场。
不过,在哪个时候,汉军的弓弩部队的箭雨规模,恢弘而庞大。
若是一个两万人的军队,起码可以组织起八千以上的弓弩手,用遮天蔽日的箭雨来阻滞匈奴骑兵的突袭方向。
在哪个时候,匈奴人的战术,就是以一部分轻骑,吸引汉军弓弩部队的注意力,而调动另外一支度更快的骑兵,冲击汉军薄弱的侧翼,只要撕开一个口子就足以奠定胜利!
所以,哪个时期,汉军的材官部队伤亡惨重。
但在现在,汉军的箭雨无疑薄弱的多。
只是稍微迟滞了一下匈奴骑兵的度,射死了大约一百余人,还让百余人落马,匈奴人就已经冲到了汉军阵前。
那些巨盾组成的防线前。
“嘀!”吹着嘴里的哨子,北军校尉陈阮大声下令:“诸君,让天下人见识一下,我北军丈夫的威风吧!”
“陌刀兵前进!”
于是,本来蹲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的数百名汉军壮士哗啦一下,就站了起来,长长的陌刀,被握在了手上,随时准备迎接匈奴骑兵的冲撞,并杀上去,来一场屠杀!
……………………………………
但匈奴人这一次却没有如愿的撞上汉军阵前的盾墙,反而在汉军阵前五十步就开始忽然减,然后,向着两翼分散,紧接着,这些匈奴人张开了他们手里的骑弓。
嘣嘣嘣嘣!
匈奴人的弓身用的是草原上常见的松木,其弦一般是用着牛筋,所以出的声音有别于汉军的弓声。
听到弓弦震动之时,前排的盾兵立刻按照训练的要求作出了正确的反应。
他们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就将大盾仰举,形成一片几乎密不透风的墙壁。
然而,匈奴人的弓箭实在太多了!
那漫天的箭雨,在瞬间就将整个汉军阵列的前排全部覆盖。
在后方正准备上前的陌刀兵措不及防,瞬间倒下了数十人。
而在前排,数百面巨盾,现在已经支离破碎,阵地一片狼藉。
好在,在汉军两侧的通道中,已经随时在待命的辅兵们立刻抬着担架跑了过来。
从过去的战例来看,只要抢救及时,一般,七成以上的伤员和一半以上的重伤员,都可以再次回归军队,而他们下次将成为军队的精英!
同时,在后方,北军的弓弩手立刻调整方向,对匈奴人还以颜色。
汉军的弓弩,更强,上弦度更快,威力更大,最重要的是——命中率更高。
即使敌人是高移动,并且已经分散的骑兵,汉军的这一轮报复性齐射却由于距离更近,所以造成了两百余人落马。
假如战争就是这样相互对射,那么毫无疑问,笑到最后的肯定是汉军!
因为,骑兵在马背上,哪怕是匈奴人现在已经山寨了马镫和马鞍,但射击的准确性和精度却也非常低。
方才那轮齐射,匈奴人不过是因为忽然袭击,汉军毫无防备所至。
而站在地上的汉军,则无疑可以更有效并且更加致命的威胁匈奴人。
但可惜,骑兵作战,从来不是如此。
游射,只是一道开胃菜。
所有的骑兵战斗,最终都要靠白刃冲锋,贴身肉搏来决定胜负。
这一点,汉军清楚,匈奴人更清楚。
所以,就在此时,一面骷髅大纛,从汉军右翼出现,他们沿着河流的边缘,滚滚而来。
“逼落骑兵?也就是鬼骑?”义纵举着千里镜,望着那些从七八百步甚至一千步之外袭来的敌人,他冷笑一声,对身旁的一个大将说道:“鬼骑!吾中国之敌也,张都尉,当为天子和天下,除此恶贼!”
那大将闻言,拜道:“谨遵将令!必不负将军之望!”
然后,他翻身下马,朝着他的军队疾驰而去。
义纵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道:“兄长,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那人正是义纵过去的大佬,现在的小弟,河东人张次公,不过这位过去的大哥,在汉家的官场混的不是太好。
没办法,义纵只能拉他一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