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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于冬阳直接奔向长途汽车站,买好票之后赶了第一班车回去。等车子发动了,才抽出时间给手机开机。一开机就是铺天盖地的短信和未接提醒,全是刘晨陈的。每天都要定时给他打电话的我,昨天因为那件事情彻底把他给忘记了,现在他肯定是要生气了!
我立马给刘晨陈打了电话回去,他接起来之后我忙着道歉说,“刘晨陈对不起,我昨天有事儿出去了,手机没电了……”
“你有事儿出去不会和我说一声啊!我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你就一个都没看见?最后你手机都关机了,你知不知道我在担心你出事儿啊?!”
“我……对不起……”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对于刘晨陈铺天盖地的一顿训斥,我一点点抱怨都没有,反而更多的是感动,我知道他在担心我,可能我没有办法去表述他当时急切的心情,但是我能感受得到,如果是我给刘晨陈打电话,他不见了,我想我会直接疯掉。
我不知道再说什么,他也没有说话,赌气一般的,我们两个就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刘晨陈才忽然问我,“你现在在哪儿呢?”
“回镇上的班车上。”
但,刘晨陈却说了四个字,“我在东市。”
我啊了一声,惊讶的不敢相信。刘晨陈因为打不通我的电话,找不到我的人,所以就坐了班车来东市找我,所以说,昨天一晚上,我在天桥上哭着喊他名字的时候,他也在满世界的着急找我……
可就因为我晚开机了这么一会儿,我们就完美的错过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段紫瑜答应我留下这件事情对我的触动挺大的,让我的心思变的特别的敏感,我忽然感觉我和刘晨陈的这次错过,是不是老天爷在告诉我,我真的要从此错过刘晨陈这个人了?我们努力的寻找着彼此,却终究抵不过命运的疏离?
刘晨陈这一次好像真的挺生气的,没再说什么,就说了句我知道了,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挂断之后于冬阳问我刘晨陈怎么了,我说他去东市找我了,没找到我人,现在还在东市呢。于冬阳也挺惊讶的,淡淡地说了句,“没想到刘晨陈对你还真的挺上心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更愧疚了,我问于冬阳我是不是选择错了,于冬阳摇摇头说我的事情,要我自己去判断。今天这个后果我当时不是没有考虑到,但是我还是毅然决然的做了决定,就证明在权衡利弊之后,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那么那些不该被眷恋的东西,就赶紧遗忘了。
我没有再说话,靠着窗戴上耳机听歌。我给刘晨陈发了短信,让他回来的路上注意安全,我在镇上等他。但是,他没回我。
回到镇上,我直接去了监狱那块儿。我和狱警说要去见何秀秀,狱警听了名字就不让我进去,我说是段紫瑜让我来见人的,别说段紫瑜的名字还真的挺好使的,也可能是段紫瑜昨天已经和这边儿打过招呼了,那狱警进去沟通了一下,就让我和于冬阳进去了。
一个星期不见秀秀姐,她好像瘦了,一头栗棕色的长发也被剪短染黑,变成七十年代的那种齐耳短发,穿着浅蓝色条纹的囚服,本来样子挺憔悴的,但是看见我的时候,才有了一点笑意。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隔音玻璃,只能通过一个传音的电话才能聊上天。我激动地坐过去拿起电话,秀秀姐也拿了起来。
我哽咽了半天,才说叫了一声,“秀秀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