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上下正得意间,就听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郝氏上前开门,然后便看见门外好大一队人马,还煌煌赫赫,旌旗招展,好大的排场,好像戏台上唱戏的似的,比临江郡王来的那次还气势恢宏,不由愣住了,道:“你们这是?”
当下有一贵人上前,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眼里全是嫌恶,道:“木槿呢?”
这人的气势与她以前见过的贵人完全不同,威严的很,郝氏想说的瞎话当下就没说出口,不由自主说出了真话:“她犯了错,在柴房里呢。”
虽然没见过本人,但在下属呈上来的画像里看过郝氏模样,知道眼前这人正是经常欺负木槿的郝氏,所以嫌恶她的昌平郡王,这时听郝氏说木槿被他们关在柴房,不由须发皆张,一声暴喝,道:“什么?!”
竟然将他可怜的外孙女关在柴房里?!
虽然在下属呈上来的报告里听说了周家人欺负木槿,但昌平郡王真是没想过对方竟然这样欺负她,竟然将她关在柴房里,自是一下子就怒了。
郝氏看这人这样愤怒,既有些奇怪,又有些害怕他的权势,所以便陪笑着道:“孩子不懂事,跟大人顶嘴,忤逆不孝,所以只能这样教育她一下……”
“那是你的孩子吗?!”昌平郡王嘲讽地道。
郝氏听着这话不由僵住了,而后才反应过来,马上笑道:“这是怎么说的,自然是我的孩子……”
一边的昌平郡王妃也从车上下来了,道:“王爷别跟她继续胡扯了,赶快将我的外孙女儿救出来吧,可怜的孩子,关在柴房里一晚,这儿蚊虫多,还不知道被咬成什么样了呢。”
“哦对对对,我是气糊涂了。”昌平郡王拍了拍脑袋,喝问郝氏:“柴房在哪儿?”
郝氏听那个老太太喊眼前这人为王爷,又说是外孙女,不由吓懵了,她可真没想过木槿本来的身份这样尊贵,一想到她那样欺负王爷的外孙女,昨晚还将王爷的外孙女关在柴房,都吓的说不出话来,直到昌平郡王吩咐手下“啪啪啪”给了她几个大嘴巴,才将她打醒,赶紧说了柴房的位置。
昌平郡王和昌平郡王妃也不假手下人,老夫妻两个就自己上前,打开了柴房的门。
木槿被关了一晚上,又累又饿,还被蚊子叮出了不少红包,昌平郡王妃一看木槿被折磨成这样子,就不由号啕大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孩子啊,你怎么就遇上了这样一群人渣,把你欺负成这样子……”
周老太这时也出了来,虽然知道这两人是什么王爷,但是,他们抱着自己家的孩子哭,说是外孙女是怎么回事?
于是当下便道:“这两位贵人,这是我们家孙女,怎么成您家外孙女了?”
昌平郡王淡淡地道:“这孩子不是你儿媳的亲生女儿,你儿媳妇当年的孩子死了,捡到了我们家的孩子,就当成自己的孩子养了。”
周老太一听木槿是郝氏捡回来的,便转头看向郝氏,道:“这是真的吗?”
郝氏是真没想过木槿那贱丫头的出身竟然这么好,于是便想抵赖,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些年对木槿这样折磨,要让昌平郡王真的将木槿认了回去,她想沾光是不可能的,只会被木槿打击报复,所以她当然不能承认,只要她不承认,木槿不会被昌平郡王带回去,那就还是她女儿,到时等昌平王府的人走了,还不是她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她?所以趁着先前混乱的当儿,已经想清楚该怎么应对的郝氏,这时听了周老太的询问,当下便道:“这是我的女儿,民妇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王爷总不能抢了我的女儿。”
昌平郡王看她到这会儿还不承认,心里明白她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就是不想自己将木槿认了回去,怕被自己家打击报复呗,当下不由冷笑了声,道:“木槿跟她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长出来的,她父亲当年是京城第一美男子,所以孩子才会这样漂亮,你看看你夫妻俩的长相,再看看你们儿女的长相,跟木槿是一样吗?这还能睁眼说瞎话?”
“光凭这个也不能就说这是你们的外孙女……”郝氏争辩道,心中暗暗后悔,要知道这个小贱人长的这样漂亮,导致外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不像一家的,当年就该划花了她的脸!那样别人也认不出来了!
郝氏无力的争辩话音未落,便见昌平郡王拿了个熟悉的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道:“这个玉佩,你总该熟悉,你要不熟悉,相信你丈夫也能熟悉!还有,我的外孙女脚心有胎记,木槿身上也有,长相一样,胎记也有,还有这个玉佩,你总不可能说这些都是巧合!”
郝氏慌张地看向周大海,她知道周大海为人憨厚,肯定不会隐瞒的,正试图阻拦周大海说真话,却见周大海已是先她一步点了点头,道:“这玉佩的确是我当年捡到的,怎么会在王爷手上呢?”
昌平郡王冷笑着看向了郝氏,道:“这就要问问你的好老婆了,她怕木槿当了王妃,会凭着这块玉佩寻回亲人,到时她不但落不到好处了,还会因以前欺凌木槿,被木槿打击报复,于是便将玉佩从你藏的地方弄出来扔了,却没想过,临江郡王因为怕木槿受欺负,早在你们家附近派人监视,所以她的一举一动,早被临江郡王的人发现了,看她鬼鬼祟祟地埋了这块玉佩,知道这块玉佩是证物,便取了出来,交给了临江郡王,临江郡王看着上面的字,便来问是不是本王府上的,本王这才知道,原来我的外孙女还在世,这才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