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金珠一进府,就提出要赎身走人的,结果叶家是怎么对她的?搜她的身,将她藏起来的银票全抢了,叶家当时生意失败,全部家产加起来,只怕也没一千两呢,抢了她的钱,生意才渐渐好转,结果抢了钱,还这样虐待她,这叶家,还真是一窝子男盗女娼,以前说忠勇伯爵府的人混账,这些人,比忠勇伯爵府的人不知道混账多少倍!
叶夫人听了金珠的求饶,不但没理,反而喝道:“再闹闹,就多打十大板!”
这骚蹄子,长的年轻漂亮,刚进叶家那会儿,勾的那死鬼整天往她那儿跑,真是气死人,要不是后来家里生意失败,没钱了,死鬼没心情往她那儿跑了,后来纵然生意好了,但因是抢了这骚蹄子的钱好转的,所以那死鬼也不好意思再出现在这贱人的面前,这才让她有机会收拾这女人,要不是出了这样一遭,依这女人刚进府时得宠的那个样,指不定她以后在她面前,都要倒退一射之地呢,所以她能不恨死这女人,想找她的麻烦吗?
金珠看叶夫人这样说,就不敢再多说话了,因为她不想打上二十大板,叶夫人这些心腹打人自然不会留情,要是被她们打上二十大板,她小命休矣,所以她哪敢再多言了呢?
既然金珠不敢再言,自然是被拉下去打板子了。
就在金珠受难之时,门上突然向叶夫人报告:“有一个自称是临江王府张夫人的人,要见您。”
“临江王府?”听着这来头,叶夫人不由狐疑,想着自己家是小门小户,从来也没结交过这样有来头的人家啊,所以怎么会有临江王府的人找上门要见她?
因是生意人家,所以叶夫人对京中一些豪门大户,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临江王府虽然是新出炉的王府,且是郡王府,但叶夫人也还是听过的,毕竟昌平王府名声大,基本上京城里的人都知道,那么昌平王府的外孙女婿家,别人连带着也会知道一些,要换了个跟昌平王府无关的郡王府,由于京中郡王有五十多家,她还真不一定听过。
既然知道对方来头不小,叶夫人也不敢怠慢,当下便出来迎接——虽然只是临江王府的一个下人,但像叶夫人这样的小人物,也是不敢怠慢的,所以便亲自过去迎接。
“听说诸位是临江王府的人?”叶夫人一边打量着外面的豪华马车一边笑着问道。
叶夫人本来还怕是不是有人冒充临江王府的人,但看着外面那几辆马车上有临江王府的标志,这张夫人一行人也各个看上去都不简单,当下便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毕竟,这些人胆子再大,估计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冒充临江王府的人吧。
张嬷嬷知道对方可能不相信,于是当下便道:“是,我们的确是临江王府的人,要是不相信,叶夫人可以派人去临江王府打听。”
对方都这样说了,很明显应该不是假冒的,不过叶夫人为防有人顶着临江王府的名号行骗,慎重起见,还是一边派人过去问问一边应付起了张嬷嬷等人,道:“不知道张夫人来寒舍所为何事?”
两人说话的当儿,张嬷嬷已是跟她进了来,由于京城宅子贵,叶家又不是特别有钱,所以叶家的宅子不大,只有一个院子,所以先前叶夫人让人将金珠拉下去打板子,眼下就在这院子里打,于是张嬷嬷一进来,自然看到院子里有下人在打人,张嬷嬷本想着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不便过问,正准备当没看见,随迎她的叶夫人进主屋呢,就见先前派过来打听情况的手下看到那个被打的女人,凑过来在自己耳边道:“张姑姑,那就是金珠。”
张嬷嬷听说被人按在条凳上打的就是金珠,赶紧停了下来,道:“住手!”
要知道,这可是小姐吩咐要找的人,被人打成这样,她要再不拦着,继续打下去,打出个好歹来,她怎么跟小姐交代?所以当下就吩咐人住手,然后示意自己手下的人,将金珠从凳子上扶起来。
叶夫人看张嬷嬷干涉自己家的家事,不由不快,不过考虑到对方是临江王府的人,她不能得罪,所以脸上并未将不快露出来,只笑道:“家里姬妾不懂事,犯了点错误,倒叫张夫人见笑了。”
张嬷嬷早在手下的调查中,知道叶夫人经常找金珠的麻烦,只是没想到,自己还能亲自碰上这种情况,所以当下听了叶夫人的话,并未搭理,只来到被她手下搀扶起来的金珠跟前,道:“你就是金珠?”
“我是。你们是?……”金珠看有人救下自己,有些奇怪,便问道。
“你认识一个叫木槿的姑娘吧?”张嬷嬷道。
金珠点点头,道:“对,她现在还好吗?”
由于叶家是小门小户,然后金珠的钱被抢之后,一直被叶夫人按头做事,消息闭塞,所以还不知道木槿的情况。
张嬷嬷道:“我家小姐眼下是临江王妃,她听说你被人抢了银子,还经常被人打,就让我来问你,想不想赎身走人,要是愿意的话,我们就把你接走,当然,你被抢的那一千两银子也不用担心,我们会责成叶家将钱,连本带息还你的。”
金珠听说木槿现在竟然成了王妃,不由惊讶,不过现在不是惊讶木槿怎么变成了王妃的时候,她一听说张嬷嬷可以将自己赎出去,马上点头,道:“要要要,我想走……我早就想走了……”
说到后来,金珠想到这两年的遭遇,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