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话,看了眼夏至安。
他好像没听见她说的什么,只专心当那个人肉毛线撑子……倒是灿妈一听这话,狠绕了几圈线,说:“又喝酒!看你脸都红了。”
“没有啦,就一小杯红酒。小小的……小小的一杯。”欧阳灿说。
灿妈用力瞪她一眼。
欧阳灿嘻嘻笑着,晓得要不是夏至安在这里,母亲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靠在父亲肩膀上,歪头看他手里的编织图。图里是件毛衣,胸前的图案是胖胖的雪人。整个图案有很浓的圣诞气氛。
“这个图有点复杂啊……您搞得定嘛?”
“有什么搞不定的。不过就是用的颜色多点儿嘛。我又不是没有织过复杂的图案。”欧阳勋说着,朝夏至安挥挥手。“是不是,小夏?我织的那个挂毯,长颈鹿呢!”
“是啊,那个特别好看。”夏至安说。
“就是嘛,这个比长颈鹿不简单多了?”
“您连那压箱底的宝贝都翻出来了啊。”欧阳灿笑起来。
父亲一直用打毛活儿保持手指的灵活性。她从小到大用的大到毛衣小到手套都是父亲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