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又下来了?忘拿什么东西了?”她站下,权当休息一会儿,问。
夏至安也没说什么,转过身来背对她,指指自己背上。
“干嘛?”欧阳灿吓一跳,忙摆手。“不用!都好多了,我跑上去也可以的……”
夏至安扭回头来看她,“隔着毯子不会沾上干鲅鱼味的。再说我T恤都换过了。”
欧阳灿愣了一下,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来。
“你再笑的大点儿声,这楼得震塌了。”夏至安皱眉道。
欧阳灿忙点头,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大好,忍着笑,从线毯里伸手出来推了推他,说:“我不是嫌弃你埋汰……是真不用。而且,我这个样子也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又不是没背过。”夏至安也笑了。
“谢谢你,要是需要帮忙我不会客气的。”欧阳灿说着,手臂缩回线毯里。有点担心线毯会落下来,又裹紧一些。
夏至安看她一眼,说:“真少见你这么扭扭捏捏的……”
“嗯,一时不动拳头就是扭扭捏捏了。”欧阳灿索性伸手过去搭在他手臂上,另一只手就紧紧捏着线毯。“我要是不扭捏,咱俩恐怕就尴尬了。”
“真会替我着想。你该不是昨晚喝多了,回来乱来,把衣服脱的不知道扔哪儿了吧?”夏至安手臂撑着她,小心地让她借力上楼梯。
欧阳灿听了,抬手便要拍他的小臂,幸而及时意识到这会儿他可是自己唯一的“拐杖”,瞪了他一眼。
“没猜错吧?你看你脸也肿,眼也肿……”
“才不是喝醉了呢。当我什么人呐,在家有多少酒不能喝,跑人家去喝醉?总共也就喝了三杯香槟……”欧阳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