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欧阳灿看着她。“我猜猜啊,是不是想说夏至安人很好很适合我?”
“你这不都知道吗?我是想说,你跟曾悦希都分手了,是不是该认真考虑下究竟什么样的人更适合你?是你觉得特别好、特别高、不够到就不甘心的那种合适,还是也特别好、特别高、但就是能让你觉得相处起来特别舒服的合适?”白春雪问。
欧阳灿想了一会儿,说:“没……比较过。我没想过要比较他们。”
“现在想也来得及。”白春雪看看时间到点下班,也忙忙地收拾东西准备走。“咱俩拼车吧。一个两个都是病号。”
办公室门被敲了敲,赵一伟探进半个身子来,“走不走?捎你们俩一段。”
“走!”欧阳灿忙答应。
“车里等你们。我先下去给车散散热。”赵一伟说完先走了。
欧阳灿和白春雪把办公用品归位,材料都锁好,才背包下来。赵一伟和倪铁站在车边正抽烟说话,看到白春雪走近了,两人一起把烟掐灭,招呼她们上车。
“你俩现在都是重点保护对象。”倪铁说。
“那你俩刚才聊什么呢?”欧阳灿看他们俩神色有点不对,问。
赵一伟就长叹一声,说:“你还不知道吧?鲁海生的儿子刚没了。睿睿妈下午去医院办那个医保的手续的时候听说的。我这难受得不行。”
车里静极了,半晌几个都不出声。
“听说刑警队的同事在那帮忙,睿睿妈和我说的。我跟你们说啊,你们没孩子的小年轻没体会,孩子有点儿什么事,人生简直一片灰暗。”赵一伟连声叹气,车就开得很慢。后面车催促,他也不急。
欧阳灿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白春雪,想开口说话可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倒是白春雪说:“要不怎么得能负担起做父母的责任才敢结婚生子呢。”
“得,咱不说这个了。”倪铁说着,回头看了欧阳灿。“吉祥物,你那脚丫子怎么样了?”
“好着呢!”欧阳灿抬起脚来。“今天都没怎么肿。”
“你可千万别再伤着了。本来你们人手就不够。”倪铁说。
“轻伤不下火线。我OK的!”欧阳灿说。
“今年夏天啊,真是邪乎。热也热得邪乎,旱也旱得邪乎,就连案子,也是又密又邪乎……”赵一伟说着,低头从方向盘上方看了看天。“这夏天快点儿过去吧,真难熬……哎,吉祥物,你到了啊。”
他今天特地绕了一点路,把欧阳灿送到了家门口。
欧阳灿和他们告别,慢慢走回家,看看父亲和夏至安的车果然都不在,摸出钥匙来开了大门,进来就见一群狗摇着尾巴在门内等着她。她挨个儿摸摸头,说:“不管怎么说,看见你们呀,我心情都会好很多。”
“小灿,小灿?”欧阳奶奶颤巍巍的声音响起来,欧阳灿忙应了一声。
听见声音从花房那边传过来,她忙跑过去,“奶奶,这么热的天,玻璃房温度可高了,进去干嘛呀?”
“刚想起来,视察一下你妈妈照顾的花怎样。”欧老太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