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奶奶笑道:“给她留着。要敢不喝掉,三天不给饭吃。”
“那要急眼的。”灿妈笑着说。她看看夏至安和田藻,忽觉得这两个孩子的神色有点不太对,想问又觉得不太合适,就没出声。
欧阳灿不一会儿就下来了,田藻看她换了T恤仔裤,脱口问道:“你不穿警服?”
灿妈都回过头去看了眼女儿,见是黑色的T恤,就说:“邋遢鬼吃烧烤,必须穿黑色嘛。”
欧阳灿笑着点头,趁母亲不注意,瞪了田藻一眼。
田藻偷偷吐吐舌。夏至安不动声色,待大人们吃完饭先走开,他们三个人一起收拾饭桌,欧阳灿才给了田藻一下子,小声说:“你怎么上来一阵儿脑子里缺根弦是咋的?不是说先保密么?问我穿不穿警服……别说我从来没那个习惯办私事穿警服,你这么一问,奶奶他们不起疑心啊?”
“又不是出门干坏事……好啦我错啦。我以为你穿警服,起码那人要是个骗子,看见你不就跑了吗?”田藻说。
欧阳灿哼了一声,看看总没出声的夏至安——他正专心致志地把她和田藻洗干净的碗码整齐,似乎完全不在意她们俩在商量什么……她看了一会儿,手肘轻轻碰了碰他,说:“哎,别这样啦。”
夏至安放好最后一个碗,才看了她一眼,说:“那就走吧。”
田藻拿起她的小包跟着欧阳灿和夏至安往外走,跟客厅里正看电视的欧奶奶他们打了个招呼。出了门口,看欧阳灿背的那个大包,她正要问她背这么大的包干嘛,手机在包里响了。她接起电话来,落在了后面。
夏至安也注意到欧阳灿的大包,问:“又不是出去野餐,你背这么大的包?”
欧阳灿眨眨眼,拍了拍包,小声说:“有用。”
“你不是预备着一言不合就打一架吧?所以不能穿警服,得穿得越利索越好。”夏至安说。
“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考虑。”欧阳灿说。
夏至安笑了笑。
欧阳灿看看他,问:“你干嘛定在‘半杯咖啡’见面?”
夏至安说:“我们不就是在那里把石头救起来的吗?从哪开始,就在哪结束。”
欧阳灿听了这话,微微一怔。她想了想,也是很有道理,就没发表意见。夏至安拉开大门,两人刚要走出去,田藻追上来,说:“不好意思啊,小灿,大侠,我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