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也笑:“那肯定是你不乖。我弟弟可乖了。”
第一节课上英语。外校的英语课一个礼拜十一堂,划下来一天两节英语课,采取小班教学。一个正常班按照学号分成两个小班。目的是让每位学生都有充分锻炼口语的机会。
许多有点儿紧张。她尚未能完全适应这样的教学模式。
陈曦看她不停喝水,忍不住想笑,他好心安慰对方:“别怕,没关系的。以你的水平,绝对能轻松应对。”
许多勉强挤出个笑脸。这是她的坏毛病,当她置身于她不熟悉的环境中时,她就不由自主地自卑,觉得自己肯定没办法做好。直到她小心翼翼地旁观许久后,慢慢发觉似乎并没那么可怕,才能再度偷偷摸摸地重树信心。
陈曦都无奈了。他完全理解不能,这姑娘有啥好紧张的。明明她成绩不赖啊。他在边上默默地看着许多深吸气再深呼气,如此三遍循环下来整个人才渐渐松弛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没那么僵硬了。
英语课进行的非常顺利,外教是个帅气的腐国男子,目测应该不超过三十岁。相貌英俊,长得挺像邓文迪的那位音乐家男朋友。当然,实际上,白人的长相在许多看来都挺像。
讲课的内容是深度阅读,节选自《时间简史》上的一段内容。外教帅哥詹姆斯做了不少准备,自制的动画片虽然简单,但视觉效果极为震撼。
许多有种看好莱坞大片的感觉,当然,很快后面就出现了一个类似于蓝精灵模样的小人卖萌。詹姆斯引导着大家讨论狭义相对论的话题。大家按照座位,依次站起来回答问题或者阐述观点。詹姆斯并不点名或者喊学号。
这种氛围让许多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轮到她时,她还开玩笑地提到了爱因斯坦本人对于相对论的调侃:他对一个小伙子说,当你和位美女坐上两个小时,你会感到好像坐了一分钟;但要是在炽热的火炉边,哪怕只坐上一分钟,你却感到好像是坐了两个小时。
詹姆斯突然坏笑着问坐在许多旁边的陈曦:“你觉得是一分钟还是两个小时?”
陈曦认真地看了眼表,做出夸张的惆怅表情:“天啦!居然快要下课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许多也笑得不行,朝陈曦点头:“非常感谢。”
一堂课热热闹闹地结束了。
回到一班的教室时,许多整个人还处于欣快感中。她特别认真地看着陈曦的眼睛道谢:“真的太感谢你了。”
陈曦先前还没反应过来,故意做出夸张的耸肩动作:“youaresobeautiful.”
许多哭笑不得,大力点头自我肯定:“urse.”
说完她又忍不住笑了,解释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想感谢你,感谢你帮我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门。向左走我碰的头破血流,我知道向右走未必一马平川。但起码,因为你,我有了向右走的机会。
陈曦笑了笑:“别客气,我也希望多一个能够聊的上的新同学。”
第二节课语文课更是让许多见识到了外校学生的彪悍。他们理科实验班,连她在内只有五位学生是从其他学校考进来的。整个课堂气氛,实际上还是由外校初中部升上来的学生把握。
语文课本用的是全省统一的高中教材,第一课为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教语文的于老师喊龚晓起来读课文。
龚晓读的相当流利:“……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正如一粒粒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她突然断了一下,抬眼看于老师,“不对,老师,这里明明还有一句‘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教室里先是一默,然后大家全笑了起来。班上的学生阅读量大,还有人手边就有《朱自清散文选》,直接翻到《荷塘月色》,果然课文删了那一句。
于老师做了个无奈摊手的模样,愁眉苦脸:“教材又不是我编的。”
大家全都笑得诡异。
许多也好想扶额。
在中国,谈性色变好像才正常。她大学学医。你能想象吗?专业的医学院啊,《生理学》最后一章《性生理学》以及《心理学》最后一章《性生理学》上课是不讲的,考试也不考。包括执业医师考试也不考。
许多实习时有一次跟一位主任坐妇科专家门诊。有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过来求诊,支支吾吾半天,才吞吞吐吐表示自己性冷感,想问医生怎么办。
主任跟许多面面相觑,最后主任轻咳一声,建议她去看心理门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