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声音出奇的冷静:“于小姐,现在发火无济于事,你还是赶紧想想应该怎样应对过去为好。对付记者,你比我们都有经验。”
男人被电话彻底吵醒了,他接过于子萱手里的话筒,对方言简意赅地介绍了外面的状况。他的脸色一下子涨得跟猪肝一样。
妈的!
男人狠狠瞪了眼于子萱,都怪这个sao货!引来这么一大堆苍蝇,这叫他如何脱身是好。缩在房间里不出门,那根本不可能,明天就是大会,除非人死了,否则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打着吊瓶他也得登台露相,玩个失踪试试看,外面分分钟就得变天。他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睡衣胡乱裹在身上,露出了光猪白的肚皮。老男人保养得体,衣冠楚楚时很能上台面。此刻脱了衣服就不能看了。
于子萱当然没有心思在这个时候对自己的客户评头论足。她忐忑不安地瞥了眼男人,小心翼翼地问:“三哥,您看外面?”
“闭嘴!”男人随手捞起茶几上的绿水晶烟灰缸朝她砸过去。于子萱吓了一跳,幸亏男人下手准头不够,烟灰缸砸到了墙上,冰晶四溅。她光着脚,碎片溅到她脚背上,生疼。
“你个贱货,赶紧把那些记者弄走。立刻!马上!”
男人面孔狰狞,硕大的鼻孔喘着粗气。这趟出来吃夜宵,为了保险起见,他连秘书都没透露。太不谨慎了!他心痛地看着穿衣镜里自己的身影。前途无量的明日之星,竟然要倒在这种不入流的桃色绯闻上?
于子萱被对方风度全无的发作吓得心惊胆战。她颤颤巍巍地避开地毯上的玻璃渣去床头柜上寻找手机。经纪人,必须要找到经纪人,经纪人肯定有办法救自己脱离困境。不行!自己好不容易焕发了事业的第二春,风头正茂想解约。这活是背着经纪人接下的,被对方拿了把柄,这辈子就别想再脱身了。
再说了,无缘无故怎么会有那么多记者堵自己,说不定就是经纪人搞的鬼。
见她磨蹭半天也没动静。男人下意识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想从电话簿上翻出能用的人。号码都找到了,他又迟疑起来。这风尖浪口的时节,任何轻举妄动都是埋下索命箭。□□要不是动用了中央保卫团清理儿子车祸现场,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下场。
男人烦躁地丢下了手机,愤懑地瞪着于子萱:“你他妈杵在那里干什么?赶紧找人,找人把记者弄走。”
于子萱都快被吓哭了。她当然知道不想法子全身而退的后果,别说借力这位爷成功摆脱经纪人。倘若因为这件事耽误了他的前程,她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了都没人会注意。她也想找关系疏通,可这高高在上的老男人是个老鼠胆,因为害怕被拍了视频敲诈勒索他,她进门时连手机都没允许携带。
于子萱结结巴巴地表示,除了经纪人的号码外,没有电话簿,她谁的联系方式都记不住。
房间里□□遗留的旖旎气味氤氲的久了,已经发酵成令人作呕的气味,如针扎般刺着一双男女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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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礼拜一就开始恢复正常上课了。从去美国游学起,她前后加在一起差不多缺了有好几个礼拜的课。再不去学校,许多自己先心虚的要死了。
身上的疹子好的差不多了,但脸上还有。路老先生对此的解释是,总不能让许多把脸泡在药汁子里头吧。
陈曦想了一会儿问可不可以用无菌纱布吸了药水敷在她脸上。
路老先生一愣,点头道:“可以啊。”
许多感觉好想暴走,行你怎么不早说。到现在脸上还有疹子,她连上学都不得不全副武装。
结果路老先生轻飘飘地一句话:“你那时候脸上不是还有外伤嚒。怕太刺激了。”
许多:o__o“…可我那时候右手掌心也有伤啊!您没说不能泡。
老先生挑了下眉毛,惊讶道:“有伤?喔,当时我没看到。”
许多:(⊙o⊙)…好吧,她还是想当然地将中医想象成算卦了。以为路老先生一眼扫过去,就连她哪根手指头长了倒刺都一清二楚。
她跟陈曦都是戴着大口罩进的教室。她要护脸。陈曦,咳,护下嘴唇啦。
因为近来气温骤降,学校里感冒的人不少,许多的造型竟然没有引起一点儿关注。
班上除了龚晓跟陈曦外,绝大部分学生都以为许多是重感冒了。郑英杰还在班会上以许多为例,号召大家加强身体锻炼。
“不然就跟许多似的病倒了,平安夜怎么过啊!一年就这么一回啊。”
许多听完以后囧囧有神。班长,你这明显关注错了重点啊!难道身为高中生班干部,你不该痛心疾首,耽搁这么多天,落下了学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