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怕什么。”林奇笑嘻嘻地安慰她,“我说过她了。你挺好的,就是呆了点儿而已,让她别胡闹了。放心啦,不会有人打你的。”
然后许多当年还挺感激林奇的。
哎,这都叫什么破事儿啊。
陈曦揽了下许多的肩膀,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一会儿要是无聊,你就想想要吃什么。我带你过去吃。”他警告性地瞥了眼那个什么宁檬。陶铸都什么眼光,找的什么女朋友。
许多胡乱点点头,跟着龚晓她们一起去卫生间。
肖潇还叹气:“完了。我觉得玩不到一起去。陶铸真是个傻帽,那女的眼神好凶啊!刚才我冷不丁一眼瞅过去,浑身一个激灵。”
许多没接话,模模糊糊地想,难不成宁檬喜欢林奇?不然她干嘛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上一世不提,这一世林奇不过恰好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跟她说了两句话而已。
几人收拾完毕,又重新回到演艺厅中。许多发现自己的位置已经被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占了,对方正跟旁边的女生说话。
她不好意思过去叫人家把位子让出来。他们一个学校过来的,位置本来就是混坐的。
陈曦却在前一排的位置朝她挥挥手,示意他边上还有空位子。许多迟疑了一下,举步走过去坐下。陈曦递了个电热水袋给她暖手,笑道:“等你体内的寒气彻底排干净就好了。”以后手也不会这么冰了。
许多笑了笑,将手塞进暖袋里,沉默着看舞台上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他们前后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录制工作就开始了。主持人是一男一女,其中女主持人后来在许多高三时还主持过县中的周年校庆。
陈曦一直将胳膊紧挨着许多,方便她随时靠一靠。许多没有拒绝。她自高中以后,潜意识里一直想恢复成真正的十五岁,借以补偿上辈子不曾真正全身心感受过的少女时代。
如此一来,成年后的人格与少女时期的人格就时常有交替冲突的情况。
其实所谓的少女人格也是许多这一世臆度出来的。没有真正经历过少女时代的她只能依靠从身边人以及书本影视剧里的形象选取她认为属于少女的那部分,杂糅出这样的人格。
当双方发生冲突时,许多特别容易觉得累。解铃还须系铃人。许多清楚,想要打开自己的心结,真正走出心灵困境,她就要再度经历类似的过程,克服自己的弱点。
她一直在默默地吸着蜂蜜柠檬茶,似乎有热水下肚子,人会好受一点儿。
宁檬很快上台表演了,她演唱的是那首《给自己的情书》。其实许多觉得她挺适合这首歌的,因为宁檬有种冷冷的距离感。
许多看的并不认真。她的思绪如改道的黄河,慌不择路。繁杂混乱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往外冒。
她想起来那年冬天泡完温泉后不久,曾经跟一位相亲对象说过这段往事。她是在相亲对象说高中趣事时顺便提到的。相亲对象也是县中毕业的,比许多高两届。
许爸许妈曾经在带宝宝看迁延不愈的咳嗽时见过这位学长。两人都挺满意,让许多认真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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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林华僵了一下,眼睛里满是疲惫,面上却还挂着哄劝的笑容,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哪里来的狐狸精,没影子的事儿。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我什么时候哄过你,少年夫妻老来伴,有你我心满意足。”
沈岚糊涂归糊涂,但也不是丈夫两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她冷哼了一声:“都上电视家喻户晓了,我看你公司起码三年以内的广告费都能省下来了。”
齐林华噗嗤笑出声来,三两下换好了睡衣钻进了被窝,又不顾妻子的极力推攘一把抱住她的肩膀,狠狠在脸上亲了一口,语焉不详地结束了睡前谈话:“这种钱可不能省。你别多想,纯粹就是个……唉,我就是头替罪羊,再怎么也得替那些穿上裤子就不认账的家伙揩干净屁股。”
沈岚不依不挠,在丈夫的怀抱中挣扎:“什么揩屁股,你说清楚点,那分明就是你……”
“行了。”齐林华探身关了台灯,打了个打呵欠,轻描淡写道,“都说了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人家的事由人家老婆操心就行,别多操这份闲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