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写了篇她前世成功过稿发表的中篇故事。她想一开始还是先原创吧,等写出感觉来了,到后面即使借鉴别人的创意也能写出不一样感觉的故事来。没错,直接赤裸裸的抄袭,她现在还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党和人民的多年教育还真是没完全白搭。
写了三张作文纸,下课铃响了。许多收好自己的书包,宣布黑板报今天出不完的话明天继续,这礼拜五之前完成就行。礼拜五下午的自习课,她会请各位老师莅临指导。
许婧今晚果然没有去“老地方”。她跟班主任请了假,最后一趟自习课上了一半就过来找许多一起回家了。姐妹俩莫名其妙有种做贼心虚的错觉,四下张望确信达子还在上课后赶紧偷偷溜回家去。
许宁见到两个姐姐先是惊讶,然后开心地不得了。许多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她一直扮大人的缘故,许宁小时候还有点儿怕她。她隐约记得有一次不知道为啥,她瞪了一眼,吓得她姐跟她弟居然嬉笑着全跑下楼去了(绝对是故意逗她玩的,她才没这么凶呢,否则他们怎么敢嘻嘻哈哈的)。难怪后来尽管明明她跟许宁的教育背景更接近,工作环境也更有共同点,可无论是消费观啊还是其他什么,许宁其实跟许婧更像一些。
许妈没下班。许宁说他放学去手套厂找妈妈拿家里钥匙时,妈妈说今晚她能独占一台电机加班,所以就不回家吃晚饭了。
许多一听赶紧掰手指头数今晚的工作量。除了喂鸡鸭、做饭以外,地里的菜也要浇。她跟许婧先拎着桶到地里头去,挑水两人都不会,只能拎水浇。
许婧虽然是姐姐,但她个子小,力气有限。以前都是许多拎水,她负责浇菜。但现在的许多芯子早就退化了,哪里拎的动。况且现在虽然入了春,傍晚时冷得很,拎水很容易弄湿衣服。许多知道此时的自己只要一感冒必然鼻炎要犯。现在的她心灵脆弱的很,估计耐受力也早不如从前。她这两天天天自己配制淡盐水洗鼻子,差点儿没控制好活活呛死自己才缓解了点儿;再加重点儿,她真心不想用粗糙的卫生纸擦鼻子了啊,鼻头破了好痛。
距离菜地大概二三十米远的地方有个小水塘。平常浇菜都是在这里取水。许多估量了一下,中间有田埂沟壑,挖条水道到自家菜地显然是不可能的。她想起家里头之前自来水管是塑料的,结果冻裂了,大概就是在她上初一的时候换成了铁管子。至于换下来的塑料水管,按照许妈爱惜东西的习惯,应该还没扔。
许多那时候忙的一天恨不得能有四十八个小时,对于姐姐的情感状况,关心有限。后来许婧就结婚了。
许多可以肯定的是:许婧没在父母面前提过杨光,整个许家,也只有许多知道曾经有这号人曾存在。这意味着,他俩从来没有将婚姻提上日程。
许多大学快毕业时,为了方便参加招聘会,在许婧家住过一个礼拜。
许婧当时通过网络跟杨光又联系上了。当时她早已彻底放下,杨光跟她倾述感情纠葛的痛苦。他跟妻子是奉子成婚,但他后来又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那女人在东北,一直劝他去东北发展,房子、车子、钱,她什么都不要,只要这个人。可是他老婆怎么也不同意离婚,非要赖着他。
许婧感慨:他老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了他。
许多这才知道杨光退伍以后,家里亲戚给他找了个助理工程师的工作。但他嫌弃全国各地跑着修铁路太辛苦,一声不吭跑回了家。开了个修理摩托车的门面,生意全靠他老婆打理。
许多:呵呵,你得感谢他当年的不娶之恩啊。不过他最好别去什么东北。我怎么总觉得他那个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情人是底下人体器官贩卖集团的啊。
许婧笑翻了:别说,还真有可能。他这一身零碎了卖,能卖出好几十万呢。
此后许多再也没听过这位杨光的消息。
许多不由得庆幸邮筒的大嘴被人掰坏了,有点儿扭曲,所以她一次只塞进了两封信。
她毫不犹豫地将信封上还没有盖邮戳的邮票撕下来,她可是打算长期投稿的人,邮票还有大用。剩下的信,她毫不犹豫撕了个粉碎。
她非常富有特工精神的将碎纸悉数丢进了路边田地里正在焚烧稻草根的火堆里,看着碎纸烧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