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回到斩月居，徐奶娘和朱嬷嬷一顿伺候，文竹文兰也给天恩洗了个脸，换了一件天青色绣金丝葫芦的夹棉锦缎衣裳，绾着垂髻，小脸蛋红彤彤的，有些拘谨。

等小龟蛋清洗出来，也是冰丝蓝的绣鱼纹锦缎服，因他身体虚弱，又添了一件银灰鼠皮滚白边袄子，垂髻上扎了青色绫缎，像个小书生模样，他倒是有些兴奋，因为，他早就想上学了。

卫大人领着他们俩往和风苑而去，一路叮嘱，若见了老师，要如何如何行礼，不得轻慢。

卫大人态度凝重，天恩便越发紧张，这么冷的天，手心也出汗了。

卫大人是牵着他的手，知他紧张便宽慰说：“你们若听话乖巧，先生便不会过于严厉。”

小龟蛋扬起尖尖的下巴，给哥哥打气，“不用怕，先生都是极好的，像卫先生和无极先生那般，和气得很。”

弟弟软软的话语，总能叫天恩心里安稳，他更觉得自己要做好榜样，遂是重重点头，“嗯！”

和风苑里头，东宫安排给先生的人，她一概不用，用的都是自己从外头带进宫的人，如今散了他们出去了解东宫各处的规矩。

她是一个极为讲究规矩的人，既是入乡随俗，便要了解清楚，免得出错。

卫大人也已经吩咐下去，让东宫的各方主事带引好，务求让无道先生觉得舒适安稳。

明无道带来的有一名书童，两个丫头，一位约莫三四十岁的姑姑，叫散珠姑姑，说是打小就跟在先生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