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头儿,咱们是下去还是撤?”趴到郑由俭身边的一个士兵问。
他们昨晚上虽然只是用掷弹筒偷袭了日军,但有任务在身可是谁都没有睡的,而为了不被报复的日军追上又进行了几个小时的急行军,此时当真是又困又饿。
郑由俭犹豫了,听那枪声也只是零星的,应当不是是鬼子和咱国军撞在一起了,这大早上的小鬼子怎么就进了咱们中国老百姓的村儿了呢?
但他知道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于是他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下去吧,机枪守住主街,看到鬼子就放倒,其余小组见机行事,如果不打一下子,我怕小鬼子屠村。”
此时的郑由俭并没有意认到他已经忘记了胆怯了,胆怯是什么滋味他好象很久已经没有过了,他现在已经习惯了按照直属营所有人的见鬼子就想打的心态去思考问题了。
郑由俭都说下去那直属营的士兵们自然就会下去的,更何况郑由俭还提到了“屠村”。
直属营的士兵们可早就听说头儿小时候住的村子就是被鬼子给屠的,每当一提到一碰到鬼子屠村的事情,头儿都会出离愤怒。
所以,受霍小山的影响,真属营的士兵对“屠村”两个字最为敏感,对屠村的鬼子自然更加的恨之入骨。
所有人以战斗姿态开始飞快地向山下的村子跑去,不快不行啊,鬼子已经进村了,如果他们慢了,鬼子可能屠村不说,到了这头可就会先看到他们了。
当郑由俭进入到村子的房舍之间时,伸手一挥,士兵们自动地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地就散开了借着房屋的掩护向前摸去。
这种村落之中的战斗霍小山却是带着他们训练过的,所以根本就不需要郑由俭的指挥。
而郑由俭此时也是两个士兵组成了一个战斗小组向前交叉掩护着冲去。
目前还还没看街面上有日军士兵,显然,日军士兵也不是很多,或许这回碰到的日军是来追击直属营小队中的一支。
就在轮到郑由俭向前冲时他听到了一个院落里传来了日本士兵叽哩哇啦的大吼声。
郑由俭先是回头冲架在几十米外村口的机枪手打了个手势,那意思机枪手自然懂得,那就是守好这个院子的门口,防止街面上再有日军冲过来。
然后郑由俭和那三个士兵持枪就冲进了院子,郑由俭看到的是两名日军士兵正用刺刀逼向了一个老头。
那老头除了倒退向自家房门口也没有别的选择,郑由俭见那两名日军显然没有发现己方三人已经进了院子便一挥手,于是自己的两个士兵端着枪就蹑手蹑脚地从后面上去了。
那本以为自己免不了被鬼子戳出两个窟隆的老头见那两名鬼子身后竟然出现了三名国军眼中顿现异色。
不过,那老头掩饰的功夫竟然十分了得,显见他意识到国军士兵并不想开枪,于是已经退到门口的他却是一伸手抄起了斜立在门边的一把烧柴火才会用到的黑漆燎光的火叉。
那两名日军士兵本来奇怪那老头为何突然眼放异色此时见那老头却是抄起了一把不知道叫什么的武器,便以为那老头的眼放异色是为了反抗,于是怒吼一声便要挺枪前刺。
但就在这时直属营那两名士兵的刺刀却是先到了,那两名日军士兵全无防备,浑身一颤之际却是各自发现自己的胸前竟然多出了一把锋利无匹的枪刺来,于是他们在惊恐与浑噩之间便倒了下去。
郑由俭见偷袭得手面露喜色,此时的他自然也已举步上前,却听那老头突然大喊道:“小心!”
此时郑由俭听左侧脚步声起,再转头时却见从左侧的厢房里竟然又冲出两名日军士兵来!
郑由俭大惊之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第一名日军士兵的刺刀正贴着他的头皮扎了过去。
而郑由俭坐地之际,右手的加拿大撸子已经是掉转了枪口,连扣两枪正打在那日军士兵的胸口上,那名日军士兵身体一震手中的步枪便掉落了下来。那枪管下的托木却是正砸在了郑由俭的头上。
可郑由俭此时哪有心思管这个,他待要再转枪射击时,第二名日军士兵手中步枪的刺刀却已直奔他刺来。
他已经坐在了地上想再躲却是来不及了,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斜刺里探过来一把黑黑的尽是烟熏火燎之色的火叉却是与那刺刀撞在了一起。
于是,那刺刀便被撞得略微变了下方向,可那火叉却是已经刺刀的刃口划断了。
这把刺刀贴着郑由俭的耳朵就扎了过去,而就在此时,那两名直属营士兵已是拔出枪刺同时又刺向了那名日军。
而那名日军士兵此时的招式却是已有用老,待抽回时已是不及,于是一左一右两把刺刀便同时插入他的肋下。郑由俭不再管这个已经被两肋插刀的日军站起来要向那老头表示谢意之时,却见那老头正心疼地看着那已经断为两截的火叉嘴里正在说道:“可惜了我这把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