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面的蒙古大汉在撞上第一名伪军的刹那猛地一提缰绳,他座下的战马竟然跃了起来!
那名伪军想的是挥刀格挡人家那怎么看都比自己的长蒙古大刀呢,却哪曾想到人家整个马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于是,他没有迎来蒙古大汉挥过来的长刀却是看到两个海碗大的马蹄子径直踏了过来。
当时那名伪军呆滞了,他的瞳孔中竟然只有那马蹄子下面已经磨得锃亮的半环状的马蹄铁。
那马蹄就踏在了他尚未完全拧过腚来的座下战马的肚子上,然后他就连刀都不用挥了,连人带马在这冲击之下就倒了下去。
借着这战马的一蹿之力身高臂长的蒙古大汉手中长刀一挥便格飞了一把向他劈来的马刀,再一刀就卸下了那个胆敢和他叫板的伪军的人头,而这一跃他也已是杀入伪军骑兵之中!
相比于外围已经或者刚刚调过马身的伪军骑兵来讲里面的伪军就更难受了,他们根本来不及调转马身,他们眼见对手冲到拧着身子挥刀便砍,但本就及不上那蒙古大汉劲大,蒙古大汉手中长刀一荡,竟然同时震飞了两把马刀。
此时蒙古大汉的马速由于前面阻挡太多已经降下来了,那大汉却是正好是接连两刀,一名伪军士兵半拉脑袋被砍飞,另外一名却是被他直接卸掉了一只胳膊。
马战之时,强的又岂只是这蒙古大汉,也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大体呈纵向前进的伪军骑兵部队便被巴奇英的卫队杀穿了。
上百把蒙古长刀挥过,但见要么是被一劈之下砍飞的伪军的马刀,要么就是飞起来的人头。
冲杀而过的蒙古人将伪军骑兵杀了个人仰马翻便冲出了谷地却是又跑上了对面的缓坡这才兜转马头向坡下的伪军骑兵看来。
原本雪亮的纤尘不染的蒙古长刀这回却是被血迹染红了,也不知道是人血还是马血了反正都正从血槽中流下,直至从刀尖滴到草地上。
后续的伪军已经不能前进了,蒙古人就这样骑马拎刀在边上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还怎么能再往前走?
开枪吗?
对伪军来讲当然可以,可是这个距离的马战是你只有开一枪的机会而且不能保证一定就能命中。
然后对方的人马就冲来了,难道这时候要用连刺刀都没有的马枪去和人家的蒙古长刀对砍吗?
对不起,人家那叫刀,而来不及推拉枪栓给子弹上膛的马步枪也只能算作一根烧火棍罢了。
于是他们也只能放下枪用马刀迎敌,这种作战模式在自古以来的马战之中从来如此,并不因为有了枪有了炮这样的热兵器而有变化,这种骑兵之间挥舞马刀的对冲拼杀才是拖延追兵最好的方式。
当然,倒不是说之前的傅彪不懂这个道理。
只是因为,所有的阻击都是以人数为前提的,他这一个连如果采用白刃战的方式,一百多人在一千来人的围攻之下也绝挺不过十分钟,反而不如拖延时间节节阻击了。
伪军终于在刚才被突袭的混乱之中反应过来了,就在蒙古人冲出他们马队的刹那,他们已经在骑兵团长的指挥下把马头调过来了,他们终于可以正面迎敌了。
并且,在蒙古人开始再次杀来的时候,伪军骑兵终于开始两翼包抄闪开了蒙古人冲击最狠的正面,于是尽管前部伪军仍旧去追击马匹去了,可后部伪军依然仗着人数的优势欺负这只有二百多人的巴奇英的卫队了。
当双方战马再次交错碰撞的刹那,已经不是蒙古人单方面的近似于屠杀的劈砍了,于是双方便缠斗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