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小山冒充陈可发的第三天,日伪接情报的人来了。
只是来这回来的可不是往常化妆成老百姓的便衣队的人,而是如同长龙般的日伪军大队人马,因为日军对抗日根据地的扫荡又开始了。
如此大规模的日伪扫荡,埋伏在侯家集外围的联合行动队不可能不知道,太行根据地的八路军也不可能不知道。
日伪军一出据点,这头鬼子又扫荡了的消息便以远远比日军行军更快的速度向根据地深处传去。
霍小山依然以陈可发的身份留在了侯金发家,他自然也是提前知道日军开始扫荡的消息的。
沈冲甚至也扮成农民进入侯家集与霍小山进行了情报交流,研究了作战方案。
霍小山敢于停留在侯家集内自然是以陈可发的身份,而唯一知道他真实身份的胡老丫却已被他彻彻底底的降服了。
那陈老丫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举止不检点生性放纵的寻常女子罢了
她也只是在当初贪图表舅侯金发给他的钱财又能享受到与男人媾合之乐却并不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职业谍报人员。
虽然她当初也犹豫过是否当汉奸,可毕竟对生死缺乏直观的感受,直到差点被霍小山掐脖子捏死才明白自己真是让猪油蒙住了眼睛才会去干那拉八路军下水的勾当。
她之所以在根据地长时间没被人发现也只是因为没有人会怀疑到八路军总部首长身边的警卫人员竟然有被拉下水的罢了。
而一经发现,正如霍小山所说的糙话那样“再风骚的女人遇到死亡就屁也不是!”
上万名日伪军分成多路再次以铁壁合围的方式向太行根据地挤压而去,又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但日伪军对根据地边缘地带并没有实行野蛮的“三光”政策,尽管他们也知道有中国百姓的地方就一定有八路军的眼线。
至于原因却只有一个,那是因为日军也同样需要在这些边缘地带留下他们的眼线,如果人都杀光了他们也得不到抗日根据地内部的情报。
随着大扫荡的正式开始,侯家集便来了一批驻留在这里的日伪军。
霍小山正琢磨这批日伪军应当是来找侯金发要情报的时候,伪军便已找到侯金发的家里来了。
伪军们是明目张胆地搬进侯金发家来的。
那是因为侯金发的房子在村子里还是比较大的,他们“征用”了这处在侯家集里也能算得上数上数的豪宅。
并且有伪军嫌侯金发伺候得慢了还故意当着侯家集其他百姓的面扇了侯金发一记耳光,这却是对侯金发身份的掩护了。
否则来了就往这里钻还一团和气那岂不等于告诉庄子里的人这侯金发就是日伪埋在这里的奸细?
而侯金发也装出一副苦逼状,嘴里还叨咕着“每次都到我家住,每次都扇我个大嘴巴,我这都是今年挨的第四次嘴巴了!”
不管承认还是不承认,汉奸虽然是汉人中的叛徒,但他们的血管里却终究还是炎黄的血脉,智商那是都够用的。
伪军有伪军的奸诈,农民有农民的狡猾,若不是霍小山亲眼所见,却又如何能够知道这侯金发已是给日本人做事了呢?
待伪军进了院子后门口设上了岗哨后,一名伪军军官便叫侯金发进屋却被进院后已是没了满脸苦逼状的侯金发阻止了并领着他去了厢房里一阵叨咕。
十分钟后方才回到正房之中的侯金发对霍小山说道:“这是仇队长,你把你知道的八路军有大官去刘李庄的情况再跟长官说一遍。”
霍小山自然对伪军进院后的情况了如指掌,那侯金发能透过窗户纸的小孔观察“陈可发”与他表外甥女的床上情形,霍小山焉又不能反其道而行之从屋里向外看呢?
于是早有准备的霍小山便又将事先编排好的情报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