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属团要做什么?”刘道江手下的一个士兵问他的同伴道。
“你没看到前面打旗语呢吗,鬼子过江呢,他们要给鬼子打上几炮!”他的同伴回答道。
“哦。”那名士兵点头。
这事挺好,有炮就是不一样,这只要有一发炮弹砸到日军的小船上,那船上的小鬼子可是一个也跑不了。
这里河段水流可是比他们过江那一段的水流急多了,只要船一翻一漏,那些船上的鬼子一个也跑不了,炸不死也得被水淹死!
直属团和刘道江的人自然是昨晚过的江,过江后那就是国军的地界了,所以他们又休整了四个小时,说是休整其实就是睡觉。
然后他们在天快亮的时候出发沿着江西岸往上游又走了好远一段距离了,毕竟为了躲开日军的追击他们可是绕了个大圈子的,已经离原来的战场很远了。
“在哪打旗语呢?”那个士兵好奇的抻头向前方望,于是他就看到了远处有着一小片树林的山坡上正有两面信号旗正在摆动着。
“到底是直属团的啊,这脚力,啧啧。“那名士兵赞叹道,“不光迫击炮跑咱们前面去了,就是观察哨都这么快就跑山上去了啊!”
在他看来,直属团真的是太厉害了,昨天过了资水他才听说人家直属团过河扯绳子也怕被水冲走,第一个人竟然是在身上绑着好几十斤的迫击炮筒游过去的!
“那不就在前面河边的那个树林那呢吗?怎么还跑山上去了,你什么眼神?”他的同伴不满的训他道。
“你什么眼神?那明明就在山上呢嘛!”那名士兵不乐意了,他伸手向那山上指去。
他这么大人难道连山和树林都分不清吗?
“净胡扯!那不在那树林那儿呢吗?你那眼睛是手榴弹哪还会拐弯?”他的同伴也不乐意了,在他眼里那小红旗明明就在冲着他们这头的树林边上呢嘛!
于是,那名士兵就顺着同伴的手指的方向望去,自然他也看到了在那树林边上摆动的小红旗。
而这功夫那树林边上的旗语已经打完了,打旗语的正转身又向树林里去了。
怎么回事?那名士兵抬头看向他刚才所看的那个山坡。
山坡上的树林前面那里依旧在打着旗语,而且那旗语摆动幅度非常之大,摆动速度非常之快,都快把那旗语摆成风车了!可见打旗语之人内心之焦急。
怎么回事,这时那名士兵感觉出不对劲了,他愣了片刻随即就从原地跳了起来向前跑去,嘴里着急的喊着:“连长连长!”
“隐蔽!你特么失心疯了!”只是他刚看到前方和迫击炮在一起的连长刘道江时却也被旁边的一个排长一伸手就给拽倒了!
“连——不,吕排长,那里也有打旗语的!”那名士兵也顾不得自己被排长拽倒膝盖撞在石头上撞得生疼了,而是伸手冲那个山坡上摆得跟风车似的小红旗指去。
那名士兵的排长闻声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于是他自然也看到了这名刚被他骂得了失心疯的士兵所看到的一幕。
也只是片刻,那个排长却也如同得了失心疯般跳了起来,嘴里高喊道:“不要开炮!”
国军的旗语并不是每名士兵都认识的,并不是所有的部队象直属团那样把这会读旗语打旗语当成一项必须完成的训练任务的。
但是,那名士兵的排长却是会读旗语的。
于是他的高喊在这一瞬间还真的就被前面的郑由俭和他的炮兵们听到了。
直属团的那四个弹药手愕然的把头转了回来,手里拿着的是正准备往迫击炮筒里塞的炮弹!
此时那个排长也看到前面已经停止了装炮弹了,也不敢喊了,虽然离日军过河之地还有一段距离,但万一日军要是有个斥侯什么的,被日军发现他们呢。